简向笛一向性子温和,是个比较好说话的当家母,这个众人都很清楚,所以此时不告状,更待何时?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简向笛直到现在依旧是一脸的蒙圈状态,
颜淡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随后也跟着爬到了简向笛的身边,不过一瞬间便已经泪眼婆娑,加上一身湿漉漉的看起来尤为我见犹怜:“夫人,是她想要杀了我们,将我们踹入了水中,大少爷想要救我们,但是又怕反驳了戈姨娘的意愿而被夫人你怪罪,这才袖手旁观的,夫人我们还不想死啊……”
说着也跟着夏璃沫一起哭泣了起来。
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在说风离痕想救她们却因为戈刀刀的缘故而不敢救人,而戈刀刀恃宠而骄胆敢随便杀人。
听起来戈刀刀完全就是个无比险恶的人,她们感觉很委屈很可怜啊。
但简向笛也不是什么糊涂的人,她直接锐利的开口问:“所以,她究竟为何要杀你们,却还将自己害的昏迷?”
简向笛直接抓住了关键的问题,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呢。
“踹我们下去的时候,她不小心也掉下去了。”颜淡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句,还抬眸偷偷的觑了风离痕一眼,显然害怕风离痕会拆穿她们,但是现在是除掉戈刀刀的好时机,加上刚刚她们说风离痕因为简向笛而不敢对戈刀刀如何,这不管是谁心里都会不舒服吧?
所以对戈刀刀如果有成见,今日就不会拆穿她们,而是任由她们继续编造!
众人说话间大夫匆匆忙忙朝着这边赶了过来,他对着简向笛和风离痕行了一礼,简向笛赶忙开口催促:“快,去看看。”
如果戈刀刀有个闪失,她如何对得起戈刀刀那为丞相府死去的爹?
夏璃沫与颜淡不由面面相觑了一下,二人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这戈刀刀在水中淹了这么久应该会是醒不来了,所以只要风离痕不拆穿,她们就可以让戈刀刀罪名坐的死死的。
心中这样得意的想过之后,所有人的目光也跟着落在了大夫的身上。
大夫先是试了一下戈刀刀的大动脉然后才是把脉,他微一沉吟,随后开口禀报:“大夫人,这位姨娘脉象还在,一切都是虚惊一场,只不过还在昏迷期间,这需要好好的熬汤药驱驱寒,以免伤了风寒。”
简向笛十分明白,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只要戈刀刀没事那就好。
而颜淡和夏璃沫则是脸色一变,显然很是失望。
简向笛看向了一旁的风离痕,随后开口:“你身为府上的大少爷,连自己的这些侍妾都管不住,这件事情我也不能听你们片面之词,等她醒来后,我自会问个明白,到时候再做发落,只是老夫人的大寿快要到了,你们可要安生一点。”
简向笛的话是警告,在场的人听了纷纷垂首听命,没有人胆敢再多说什么。
简向笛离开后,风离痕的眸光警告似的落在了颜淡与夏璃沫的身上,刚刚二人扯谎他倒是没有拆穿,但不代表真的不会追究,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戈刀刀的身上:“将人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