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中所说查到了一些事情,是什么?”
“我们查到在封山有人私铸军械!”何沐言道,“且规模之大,人力之多出乎我们的意料。”
“这与陆阿叔所说的相符。”
“陆阿叔?”
她便把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听完后二人皆是沉默。
过了一会儿何沐言先开口了:“没想到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第七个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戚九九问:“你觉得有问题?”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得来的太过顺利了,反倒让我有点难以适应。”
“起初我也觉得有点意外,可是他所说的完全合情合情,况且他是陆阿叔,我有什么理由怀疑他呢?”
“阿来你说说!”何沐言瞅了眼阿来,见他自顾忙着煮茶,便道:“校尉他还在昏迷你,你这是何苦呢?”
阿来忙活着,头也不抬:“有好些日子没煮茶了,怕手生,万一校尉今儿就醒了要喝茶,那可如何是好?”
“天马上就要黑了,校尉今天能醒?你就别瞎忙活了,快来分析分析。”
“嗯,阿来你可好好练练,这些日子我都快被你家郞君给逼疯了。”戚九九倒是很支持他,越说越激动,仿佛有一肚子委屈要倾诉。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难伺候,煮茶的水一定要用山泉水,没有山泉水了用雪水,其次才是江中水,最不能用的是井水,你说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到哪去给他整雪水泉水,还好我有办法,把井水和雨水混在一起煮茶,跟他说是好不容易从花酒坊买来的雪水,他竟然也没喝出来。”
阿来停下了正舀水的手,一脸不可思议:“校尉没喝出来?”
“嗯,”她点头,“还说自己什么水都能分辨出来,还不是被我骗了。”
阿来闭上了可以塞进鸡蛋的嘴,目光从她身上移到床榻上,最后得出结论:“郞君这是病得不轻啊……”
“可不是嘛,”戚九九情绪又低落下来,“这都多少天了,阿来你说,若是他一直都醒不过来那咱们怎么办啊?”
“嗯……”阿来作思索状,清亮的眼眸划过笑意,“若郞君一直都好不了,我看啊咱们就各自散去吧!”
“你说什么!”戚九九怒瞪着他。
“什么?”何沐言一脸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