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信是闹鬼?”
“起初吧我也不信,后来一想,珍珠失窃那天晚上确实有点反常。”
戚九九眼睛一亮:“如何反常?”
“那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马棚有响动,我一出来就看到驿马有些躁动,其实这个时间它们会睡觉或安静地待着,但那天偏偏都醒着。还有一个来回地跑跳着,不停地摇头甩耳朵,我以为马棚进了什么恶虫野兽,仔细地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然后第二天就发生供珠失窃案,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哪有这么多怪力乱神之事,放心好了,一定是人为的。”
“可是,一个月内这里除了我们这些驿卒,就再也没有旁人来过啊。”
戚九九想了想,问道:“您方才说是哪匹马躁动不安?”
马夫指了指着一匹通体黑亮的马:“就是它。”
她走到那匹马跟前仔细地瞧着,一边问马夫:“可有检查过?”
“检查了,没发现什么,这几日它慢慢地稳定些了,也就算了。”
戚九九将黑马身上都看了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有点泄气。
“可是查到了什么?”崔铭也过来了。
她沮丧地摇摇头。
“那就不想了,走,带你出去一个地方。”
说着也不由分说,顺手牵过那匹黑马:“上马!”
戚九九瞪着他,敢情又要与他同骑?想着随后可能要给他洗衣服,她果断地摇头。
崔铭斜眼看她:“要我动手?”
她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不用,我自己来!”语落麻溜地上了马,这速度看呆了崔铭。
“你就这么怕我?”他有些不悦。
“那是当然,”戚九九摸摸鼻子,“我还想寿终正寝呢,可不想跟你扯上什么关系。”
“怕我会杀了你?”他的脸更黑了。
“不是,我是怕你家人会要了我的命。”想起上次的牢狱之灾她都不寒而栗。
提到这个,崔铭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有些难受,一时脾气上来更是不管不顾一个翻身坐在了她的后面。
“你……”
“驾!”戚九九的声音淹没在渐行渐远的马蹄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