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这条束带从不离身,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得看紧了。可这母范为何与这个弩头如此般配。”
“会不会,当年私铸军械的工匠就是这个弩头的工匠吴进志呢?”何沐言提出来他的想法。
崔铭也陷入了沉思:“如果说吴进志是母范与弩头的工匠,那么他当年就参与了戚长海之案,而今又与人牙之案密切相关,那么这二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这太明显了,幕后黑手肯定是同一拨人嘛!我看一定就是上官重楼!他肯定是想拥兵自重于是私铸军械,可谁知被戚帅给查到了,然后就用他们岭南独有的南珠来贿赂他,可没想到戚帅不为所动,这才串通当时的长安县令韩元起将戚帅等人杀害。”
崔铭道:“表象看看起来似乎是这样,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要私铸军械,直接在他岭南铸不行,那里岂不更安全,为何非要舍近求远来到京郊的云隐山?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这……”
“还有,他为何要抓那些孩童?先不说这两个案子时隔五年,单是他一个安南大都护,要什么是得不到的,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险去略卖孩童?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那……或许是想用什么阴诡之法用她们炼药治病呢,自古以来这种事情也没少啊!光听‘萨婆’我就浑身不对劲,只觉得这名字就透着股子阴气儿。”郭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哎,不对呀,一开始对上官重楼提出怀疑的不是校尉你吗,怎么现在反倒为他说起话来了。”
“我不是为他说话,而是在自我设定与否定!”崔铭喝了一口阿来递过来的茶。
“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如果真如我们所想王明乃至上官重楼是幕后之人,那王明抓到我又拿珍珠之后为何不杀了我一劳永逸,那样即便圣人知道我是戚雪,也死无对证,不像现在我们反而又有了机会。”
戚九九提出这个问题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郭云想了想道:“或许王明根本不在乎你呢,觉得你的身份根本不足为滤,杀了你反而落人口舌。”
戚九九想了想点点头:“也有这种可能。”
“不对……”崔铭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还是有哪里不对。”
“校尉想到了什么?”何沐言问道。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在知道王明要弹劾我之后让太傅无论如何要将圣人请出宫。”
“这我知道!”郭云忙接了话,“太傅称病圣人去探望,当时校尉您还找机会单独觐见了圣上。”
“你见圣上了?”戚九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