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其实我也希望我们的推断是错的，可崔铭说，现在能在长安城自由活动的军方之人，只有前段时间回京述职的你父亲上官重楼。”

“戚九九！”上官锦脸色一凛，“你是说我父亲策划了人牙之案？”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他有可能知道些什么。”戚九九看着她，“上官锦，现在我与崔铭都被困，唯一能救他们的只有你，我希望，你能做些什么……”

“这个不用你说，我自会查清一切，”她气愤地瞪着她，“可我也告诉你，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官锦……”戚九九想唤住她。

她果然顿足，但未转身，对她说了句：“你别死了，咱俩还没比赛呢！”

戚九九听到这话，脸上的担忧和无措化为欣慰的笑意，原来上官锦还记得，那日在城外从歹徒手中救下她后，为保守她会武功的事情二人所做的约定。

离开京兆府大牢上官锦马不停蹄地回到家中，她需要一个答案。

回到府中她直奔父亲书房，也不管父亲正与人在商议事情，径直闯了进去。

“父亲你告诉我，人牙之案与您到底有没有关系？”

王明见此起知告退。

“你站住！”上官锦挡住了他，“王长史，那日不归池的杀手是你派的吧？”

上官重楼放下手中茶盏，严厉地看了她一眼：“锦儿，不许胡闹！”

“阿爷，我没有胡闹！”上官锦满腹委屈，眼眶泛红，“原先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可是连崔铭都看出来了，他们是军方的人，我问你，现在除了咱们都护府的人整个长安城哪里还会有军方的人能自由行动？”

上官重楼眼中利芒划过，复又归于平静，他道：“锦儿，你以为我会杀害我宝贝女儿的未婚夫？杀我自己未来的女婿？你就是这么看你阿爷的？”

“我……”

“我再问你，我为何要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能抵得过与崔氏联姻所带来的利益？”

“阿爷？难道让我嫁给崔铭是利益？”

上官重楼知道方才的话不妥当，忙站起来笑着拉过她的手：“怎么会，你是我的上官重楼的掌心宝，就是天下放在我面前我也不换！”

上官锦这才笑了一下：“我知道阿爷疼我，不过嫁与不嫁还要我自已说了算！”

“怎么？你还有别的想法？”

“不说这个了，阿爷，若真的不是你受意，那你可要好好查查你这个长史了！”说着狠狠地瞪着王明。

上官重楼转向王明，沉着脸道：“王明，你来解释解释。”

“回二娘，您看到的人确实是我的手下。但那人上个月曾犯了事儿被我赶走了，之后他做了什么我并不知道。”

上官锦狐疑地看着他：“真这样？”

王明低着头，语气坚定：“不敢欺瞒二娘与大都护。”

上官锦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不是你就好，阿爷我先走了，我会把这事儿给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