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过,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有痕迹!”
“对,”崔铭向外走去,“不管他们将孩子藏到了哪里,我都会查出来!”
很快,崔铭召集了人手前往归平司后方,沿着水渠岸边开始查找线索。
此时已经初冬,岸边的草早已枯黄,就算是有人踩踏也很难留下印记,这无疑给他们制造的很大困难,几乎半日时间他们都一无所获。
崔铭展开舆图,整个长安城的布局都落入眼中,他神情凝重思绪沉重,仔仔细细地推敲着可能藏匿孩子的每一个地点。
“校尉,有没有可能他们已经把孩子给送出城了?”戚九九走了过来。
“不会。”崔铭很快地否定了,“昨夜已过宵禁时间各城门紧闭,除非是紧急军务,其它人想要出城都要有城门郞、城门监和金吾卫中郞将的三方勘合。”
戚九九哦了一声,能让三方勘合其实就等同于拿到了宫里的许可,对一般人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即便如此,那他们可以等今日开城门之时再将孩子送出。”
“我已经派人去过各个城门查问过,并无可疑情况!”
“那就是说还在城内,”戚九九眉心不展,“可长安城这么大,他们可能把孩子藏在任何一个地方,若是全城搜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查不完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还是我忽略了什么?”崔铭的神色焦灼急切,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又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这里会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有没有可能,孩子们根本没上岸?”
崔铭目光一紧,看向她:“何出此言?”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说过‘只要做过就一定有痕迹’,那岸上没有痕迹是否根本就没人来过呢?”
“我知道了!”崔铭突然激动地喊了一句,“他们根本无需上岸,只要……”
“校尉……”郭云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人抓到了!”
手下押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崔铭抬头看去,是一个贫民打扮的人,那双大脚刚好与留下的脚印符合。
崔铭当下便审了他,还未动刑这人就都招了,结果与他们之前的推断不谋而合,确实是这个水夫所为。
“你们是如何将孩子送走的?”
“船,他们事先准备好了船只,趁夜深人静之时,开到归平司后面的水渠里,我从里面将孩子从窗户放到船上。”
“孩子转移到了了何处?”
“官爷,我只负责把孩子装桶扔到水渠,其它的我是一概不知啊!”
崔铭勾了勾手,郭云会意命人将他按倒在地,踩着他的一只手道:“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的,现在一个问题不回答我剁你一根手指,两个问题不回答我剁你两根手指!”
眼见着那锋利的刀尖就要切指而下,水夫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改口:“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