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崔铭办公之处,她毫无目地的走着。
想着方才的情景,崔铭与上官锦的相处模式轻松自然,上官锦就算是说话不敬他也不会有半分不悦,而崔铭对她更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从未曾拒绝过她。
那时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多余的人,尽管他们讨论的事件是围绕着她而起的,但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或许是他们一个尊贵英俊,一个美丽高贵,自已这种出身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又或许他们郎才女貌壁人佳偶,才是真的天作之合。
此时已是夜幕,月朗星疏风凉夜静,无事可做的她便慢慢地走着,让夜色来平静她的心情。
正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吵闹之声,抬眼才发现已走到何沐言的院外。
听到里面有吵闹的声音,戚九九推门走了进去。
“你个司马迁,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大黄牛,拿着你的东西赶紧给我走!”
刚一进门,就见着郭云正被何沐言从屋里面往外撵,何沐言手中还拿着一件衣裳,朝郭云扔了过来。
衣裳恰巧盖在了他的头上,遮蔽了他的视线,郭云脚下踉呛着往后面跌去。
“当心!”戚九九几步上前一把推住了他。
郭云扯下那衣裳,看到是她,忙道:“戚娘子你来得刚好,来给我评评理!”
“你们这是怎么了?”
何沐言继续将郭云往外推着:“评什么理,你赶紧给我走!”
郭云被他给推了出去,戚九九索性也跟了出去。
“你怎么惹他生这么大的气?”
“我怎么敢惹那个司马迁?小娘子你听我跟你说说。”
二人边走边说,三言两语后,戚九九也弄明白了,原是郭云弄坏了何沐言的一盆紫色的**,他便想买来赔他,可偏巧那紫菊竟然价格不菲且极为难得,今日他跑了许多地方也没买到。
后来一琢磨,那何沐言天天穿着一成不变的白色袍子,想必也是没钱买新衣,于是自作主张买了件新袍子还给他,以后有机会再去弄盆紫菊给他。
没成想何沐言一见那袍子就生气了,不由分说便把他赶了出来。
“这袍子可是花了我二十两银子呢!”郭云心痛不已。
戚九九指着他手中那件黄底绿领袍,问道:“就这件?”
见郭云点头,她不禁大笑了起来。
“有啥可笑的?”
“郭旅帅啊,你可知你犯了他的忌讳,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个黄色和绿色!”
“这是为何?”
戚九九刚想说话,见一人匆匆而来,远远地向她问道:“戚家娘子,可有看见我家郞君?”
“阿来?”戚九九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啊,你这些天跑哪儿去了?”
“这个晚点再跟你说,郞君可在里面,我他有重要的事儿。”
她朝崔铭的方向努努嘴:“在里面呢!”
阿来拜别二人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