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的话如一颗种子落入他心中，慢慢开始滋生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影响着他。

到了午时，他忍不住叫来了王大成，向他询问戚九九的一些事情。

起初王大成也吱吱唔唔不愿细说，直到他拿出了一卷宗卷递到他手中，对他道：“这是戚长海的卷宗，应该是戚九九，不，是戚雪那日闯京兆府要找的东西！”

听到戚雪这个名字的时候，王大成心中大震，道：“你……都知道了？知道戚长海是她的……”

崔铭点头：“梁司监这几年一直在寻找着戚家的后人，据她掌握的线索推断戚九九极有可能是戚长海的女儿戚雪，但戚雪少年之时便身怀武艺，而戚九九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也不曾用过武功，又让梁司监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断，直到戚九九去京兆府偷卷宗，我才几乎可以确信她就是戚雪。”

王大成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问道：“这便是昨日在马球场您要她与上官锦比赛的原因吧？”

崔铭点头：“从梁司监那里得知这件事后，我便暗中留意她，你追踪八指的时候他突然摔倒，我就怀疑是她暗中做了手脚，后来她又那么精准地将八指打晕，我更加怀疑，刚好上官锦提议比赛，就顺水推舟探探她的底细。”

王大成看着那个卷宗，眼中**起涟漪，他缓缓开口：“没错，戚九九就是戚雪，是戚长海的女儿。”

“那她为何？”

“其实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只是说受过一次伤武功全废了，或许是吧，又或许她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不被外人查觉到她的身份。”

崔铭长出了一口气，又问：“卷宗我已看过，戚长海当年参与了一起私铸军械之案被就地正法，戚九九可是在怨恨官府，所以一直对我对归平司这么排斥？”

王大成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崔铭看出了他的心思，又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愿说是想保护她，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希望她可以加入归平司不光是为了助我一臂之力，同样也是为了保护她！”

王大成抬起头来：“保护她？”

“她这些年隐姓埋名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就是戚雪，究竟是为何？难道只是为了不愿受到父亲之罪的连累？依我对她的了解，她并非是胆小怕事之人。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他是在躲着什么人！”

未待王大成说话，崔铭接着道：“这些人一定让她非常害怕，她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才想到隐姓埋名地生活。而现在她去京兆府偷东西，一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她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忙说服她，让她可以以不良人身份加入归平司，”

听完这番话，王大成迟迟没有开口，半晌后他叹了一口气：“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何曾没有劝说过她，可她总是斩钉截铁地拒绝。”

“到底是为什么？戚长海生前是长安县不良帅，也是希望戚九九能够成为不良人的吧！”崔铭追问，“究竟是什么让她那么如此排斥与我们合作？”

“敢问校尉是在何处拿到的卷宗？”

“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