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不兴这么落井下石的啊，亏你还是读书人，这点道理都不懂？”

“读书人的道理只跟读书人讲，对于你这种粗人，”他摇摇头，“对牛弹琴！”

郭云火气一下上来了，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蚕眉一竖，握拳怒道：“你说谁是牛，你再说一遍！”

别看何沐言是一弱不经风的文人，可骨子里的倔强是永远都在，嘴角一扬，嘲讽道：“这么明显的话你竟然听不懂，岂非不是牛？”

“你！”郭云那握拳的手顿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半晌他收了手将他一扔，“就算是牛，也总比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马屁精强！”

他刚想走，反倒被何沐言给拦住了，何沐言拽住他的衣袖，道：“你说谁什么都不会？”

郭云瞪着他：“说你呢，说你呢没听到吗？”

“你你……”何沐言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可以容忍别人骂他穷酸书生，可以容忍骂他溜须拍马，但唯一不能容忍的是骂他什么都不会！

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郭云！”他一声怒吼，吓得刚走两步的郭云顿在原地。

“咱们比一比如何？”

郭云转头看着他：“比什么？”

“看谁先抓住八指！”

郭云想了想，道：“可以，若你输了呢？”

“若我输了，从归平司消失！可若你输了……”何沐言狠狠地盯着他，“对着归平司所有的人大喊‘我是牛’！”

郭云本就瞧不上他，当然对自己是万分的自信，于是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待郭云离去，倚在门口看热闹的戚九九幽幽地吐了一句：“郭云这牛，是当定了！”

“那可未必！”崔铭对自己的手下还是很有信心的，“我觉得何录事会输！”

“那……”戚九九的眼睛俏皮地眨了眨，“咱俩也赌一把？”

“赌什么？”

“当然是银子了！”

崔铭：“除了银子你否想点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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