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血已经止住了。”

“谢谢，谢谢大夫！”戚九九连连道谢。

“可也只是暂时的，夫人此疾已久，又加上操牢过度，忧思过甚，已伤及元气，若想痊愈是不可能的。”

“什么……”戚九九又一下子如雷轰顶，震惊之余伤心不已。

“那……那可还有什么法子？”王大成也忧心不已。

这时戚九九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大夫身后的窗户，将大夫往院中拉了几步，远离了窗户这才开口央求道：“大夫，请您一定想想办法，我只有我阿娘了，只要能治好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大夫叹了一口气，拿出了一张药方交到她手中：“照我这个方子抓药给夫人吃，虽不能治好，但也能延长夫人几年的生命。只是……药材有些贵，夫人又需长期服用，小娘子要想办法才是！”

说完，老者不再停留，乘坐上院门口停的马车，缓缓而去。

送走了大夫，戚九九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顺着门框跌在地，眼泪无声地滑落。

王大成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说不定是这个大夫医术不行呢！”

“大成哥你不用安慰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们都说我娘这病好不了只是早晚的事儿罢了，可我一直不愿相信，总觉得老天不会这么待我，夺走我的父亲又要抢走我的母亲。可是……”她说着说着，忍不住抽泣了起来，“可是，你也说了他是京都最好的大夫，连他都这么说，我……我……”

王大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大成哥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父亲我母亲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她眼睛红肿，满脸泪痕，映着那消瘦的小脸更加得楚楚可怜。

看得王大成心也软了下去，像是被她的泪水打湿了那般，心疼又无奈。

他叹了口气，道：“你什么都没做错，你父母也很好，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人，你要相信，你的善良不会辜负你，你的勇敢坚强不会背叛你，终有一天，会因为你的善良坚强你会收到属于你的幸福，可能，它只是来得晚一些，但它终将是你的……”

在王大成的安抚下，戚九九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她擦了把眼泪，道：“我没事儿，就是一时有些难过。”

王大成将她拉了起来：“伤还没好就往地上坐，屁股不疼了？”

戚九九这才感觉屁股上一阵痛意袭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王大成将她往院里搀扶着：“看看你阿娘去！你也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看了下这些药材，对咱们来说确实价格不菲，咋去弄这些钱咧……”说到这儿，他顿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戚九九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劝我，我现在还能想办法，不到走投无路我是绝不会进归平司的。”

“你咋这么倔呢，若是威帅在天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