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正要上前,却听戚九九大叫一声:“等等!”
戚九九挣脱了狱吏的手,柳眉一簇,道:“你凭什么说我贩卖私盐?证据呢?没有证据就要杀我的头,难不成你们想草菅人命?就是大理寺它也不敢这么结案吧!”
“这……“司正为难地看向崔铭。
“你又凭什么认为何沐言的话就是事实,明明是他诬陷于我,我与他只是多日不见碰巧遇到了就在一起聊了聊,这不犯法吧?”
对于她的死不认帐,郭云比崔铭急得多,怒道:“既是唠嗑,你见着武候跑什么跑?”
戚九九撇嘴道:“你们那么大阵仗冲着我们而来,换谁谁不跑啊!”
“你这明明是心虚……”
崔铭摆了摆手止住了他话,起身走到刑具案前,手指一一拂过那些闪着寒光的刑具,口中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在收到线索的时候便已经派人跟着你了,就算你现在死不承认,我依然可以查到与你交易的那个盐犯,到时候依然难逃一死,在那之前还要尝遍这些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具,何苦呢……”
戚九九看着那些带着干涸血迹的钩钎棒刃,仿佛感受到它们在她身上割皮剜骨之痛,不禁咽了咽口水,恨恨地盯着他:“你这是要屈打成招?”
崔铭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戚九九气得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都住手吧!”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众人寻声望去,见一华发老者走了过来。
待看到来者,崔铭上前与他行礼:“梁司监!”
“你……你是……”戚九九盯着来者,这老头她认得,前些时日,他允诺他十两银子并给了定金让她在西市某地卖果脯,她正愁着母亲的药钱没着落便答应了,之后就遇到了人牙子,再有私盐之事一度耽搁着。说来这老头还欠着她的银子呢。
“是,是我……”老者笑道。
她狐疑地看着老者,“你是……这儿的司监?”
“这个……”老者打着哈哈,“此处说话不便,你二人随我来,咱们换个地方谈。”
戚九九何沐言与崔铭几人跟着老者出了审讯室,到了正厅旁的退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