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不算太差,至少让我们遇到了他的后人……”
“谁?”崔铭脱口问出,随后像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你是说,这小娘子……”
“还不敢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
“所以你才说,她知道坊渠之事是正经途径,因为她那不良帅的父亲。”
梁与同点了点头:“戚长海死之时,她至多也就十二三吧,可那么小的年纪便记住了民宅之下水渠的位置,当真不易。”
“或许她只记得这一处呢!”
“一试便知。”
崔铭会意,找人拿来笔墨,让戚九九画出万年县水渠走径。
但她有点犹豫,一直以来,她对官府都是有些抵触的,特别是崔铭这种出身的,更是没啥好感。
崔铭看她不愿动笔,便道:“你若画得出,我便放了你!”
“当真?”比起对他的不信任,家中需要照顾的母亲更为重要。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戚九九开始在脑海中回忆长安城水渠走径,不到三个弹纸,脑中便有了清晰的舆图,她这才提笔落墨。
不消多时,一张完整的水渠图便呈在了崔铭的眼前,他忙让人找来了官府的藏图一一对比,如果复杂的地下暗渠图她竟然画的丝毫不差!
“如何?”戚九九抬了抬下巴,“我可以走了吧!”
崔铭略一思索,命人将她放了。
待戚九九的身影消失,梁与同道:“记忆力超群,有这一技,可抵万兵啊……”
“这一技并不能证明她能力!”末了加了一句:“即便她真是戚长海的女儿。”
见他如此固执,梁与同换了一个话题,“这样吧,这个就先放一放,这些日没事就多去大安坊巡视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