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在听到项翎羽去了边关之后,一阵失魂落魄,他没想到,她竟然又去了边关。
“她……去边关做什么?”苏钰看着邵以年,开口问道。
既然觅瑾已经将邵以眠的去向给说出来了,那么她也没有遮掩的必要了,看着苏钰,她开口道:“苏钰,你枉为以眠最爱的人,以眠的心里时时刻刻装的都是天下人,可是你呢?你的心里却只有你和以眠的感情。你以为你这是痴情么?会让人觉得很感动么?你大错特错了!现在正是国家危难的时候,你以为你是一个小老百姓么?你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啊!”
“在这个关键时期,你应该心系百姓,心系边关的战士才对,可是你呢?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以眠去边关,是希望可以靠着自己微薄的力量挽救更多的生命,苏钰,你呢?你打算做些什么呢?”邵以年顿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苏钰都已经当政这么多年了,竟然还像个幼稚的孩子,将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苏钰,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这样的你,真的配的上那样的邵以眠么?”
话毕,邵以年也是累极了,伸手拍了拍觅瑾的肩膀,觅瑾会意的将她给扶了起来。两人慢慢的向前走,走至胡言身边的时候,邵以年开口道:“胡言,你好好照顾皇上吧!本宫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将他给敲醒,但愿吧!”轻轻叹息一声之后,她便离开了。
苏钰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久到从清晨到正午,从正午到夜晚,从夜晚到凌晨。
“阿嚏!”
苏钰一晚上没睡,胡言也就陪他了一晚上。
期间胡言想要给苏钰加个外衫,苏钰拒绝了,他就这样在寒风中站了一夜,第二天了凌晨的时候,成功的感染了风寒。
苏钰,病倒了!
苏钰这病来势汹汹,时好时坏,当真是磨人的很。
怕邵以年在他身边照料不过来,苏玥便也前来,一同帮衬着照顾。苏钰这一病之后,本来就多的奏折和文案,更加的多了。
苏钰人是不在,可是书房内的奏折,快要堆成山了。
邵以年很着急,眼下的形势这般的严峻,若是政务不及时处理的话,恐会耽搁很多事情。无奈,她只好在跟苏玥商量之后,召集了各位大臣,选中了宰相和其余四名大臣,专门开处理书房内的政务,如此,在苏钰病的期间,政务才不至于耽搁下来。
苏钰的风寒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够吃得下饭菜,还能够同人说说话,坏的时候,虽然是睡着的,可是经常做噩梦,做噩梦的时候,嘴里胡言乱语,可是叫的最多的名字确实邵以眠。
邵以年看着苏钰这个样子,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以眠此时若是在九天殿的话,她就命人将苏钰病了的事情告知她了,如此,她也能够来瞧看瞧看苏钰,他的病,或许就能好一点了。可是此时她远在去边关的路上……唉……一切苦,还得苏钰他自己一个人受。
苏玥端着刚做好的银耳羹走了进来,看着邵以年便开口道:“以年,你今日累了一天了,喝碗银耳羹吧!”眸光看向依旧昏迷着的苏钰,开口道:“你去歇会儿,我来照顾他。”
邵以年回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将床榻边的位置让了出来,顺手接过了苏玥递过来的银耳羹。
她从早上开始就一口饭也没吃了,将银耳羹拿在手上,更觉得饥肠辘辘。盛了一勺放进嘴里,满嘴的银耳羹,那一瞬间的感觉,真的非常美好。
如果苏钰的病能够尽快好起来的话,就更好了。
如果以眠知道了苏钰因为他又病了的话,会做和感想呢?
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很爱对方,却不能够在一起。因为不能够在一起,所以……所以就要伤害自己么?
她已经确定了邵以眠确实是因为苏钰才会的心脉受损的伤的,而苏钰……也是因为她,所以……感染了这么严重的风寒。
方才还口口香甜的银耳羹,此时却有些食不知其味。邵以年看着银耳羹,叹了一口气,将碗放在了桌子上。
正好这一幕被苏玥看到,她看了看邵以年,又看了看被放在桌子上的银耳羹,开口道:“一天了,你就吃这么一点东西,真的够么?”其实苏玥想要问的是,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忽然就叹气了呢?
可是因为她只是同邵以眠熟食而同邵以年并不熟食,所以……有些话,她斟酌了一下,并没有那么直接的问出口。
邵以年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苏玥,面上淡淡的落寞之色,片刻之后,开口道:“怎么说呢?我本来是很饿的,可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心变得沉甸甸的,再好的东西也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