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以眠此时此刻的心情异常的复杂,不仅如此,还堵得难受。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阴霾的一张脸,伸手指着门口的地方,开口道:“除了年姐姐意外,剩下的人,都出去!”
……
众人互看一眼,后而将目光放在邵以年的面上,眸中想要表达的意思,无非都希望邵以年能够好好的劝一劝邵以眠,让她死了去边关的这条心。
木昙、一封和风连相继离开,房间内就只剩下了邵以年与邵以眠。
邵以眠眼瞅着房门口,见他们真的是离开了之后,忙一把抓伤邵以年的手,面色悲伤的看着她,开口道:“年姐姐……年姐姐……我知道,就算他们会骗我,你也不会骗我的,你说……我真的得了心脉受损的伤了么?”
邵以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而便便开口道:“是!年姐姐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你得了同苏钰一样的病症。”想了想,便又开口道:“我是昨天来的,来之前在皇宫中帮衬着苏钰处理近日来边关传来的紧急文书。觅瑾告知我,收到一封来自九天殿的信,信是风连写的,寥寥数语,却能够看出信上他急切的心情。那个时候,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日都未醒了。”
“唉……近来国家的局势很是不稳,苏钰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整理国务。我知道你的事情之后,为了不给苏钰添更多的烦恼,便没有将这件事情告知于他。只同他说近日来都未曾去看过你,很是想念,想要前去九天殿看看你,得了他的应允之后,我便连夜坐马车赶了过来,到了九天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晨起时分了,那个时候,你已经昏迷两天了。”
“原来是这样,那年姐姐你是否问了风连,我这病症是怎么来的?怎么这么突然?以前从未有过任何的征兆!”
“我问了,见了风连,我便先问了他这个问题。他告知于我……是因为你自己很多事情想不开,自己的心结将自己给捆绑住了……”
“是……这般么?”
邵以年看着邵以眠,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自己能够想明白你!原来……原来梦永远都只是梦……梦里的美好,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在现实里。
原来自己的心,早已经早不知不觉得时候……或许一直以来,自己的意识都不是最清楚的,最清楚的,是自己的心。
可是邵以眠觉得,还是要自己给自己把一下脉会比稳妥一些。
她看着邵以年,想了想,开口道:“年姐姐,我还是先给自己把一下脉。”
“怎么?你不相信风连么?他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邵以眠摇了摇头,开口道:“年姐姐,你不明白,不并不是不相信风连,而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怕风连为了不让我去边关,所以……”
便见邵以年了然般的点了点头,开口道:“那好,那你为自己把一下脉搏把!我也觉得这样妥善一些,若是风连在骗你,那就算了,若是你的伤是真的……你自己作为医者,也能够在第一时间了解自己伤,并且做到防范于未然。”
“是的,年姐姐,我也是这样想的。”
邵以年挪动了挪动身子,做到了床尾的地方。便见邵以眠此时将自己的手腕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捏着手腕的手顺手覆在手腕的脉搏处,静静的闭上眼睛,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片刻之后,邵以眠的将自己的手收回。将一双手又放回了被子里,低着头,不说话。
邵以年尖刺,便覆又坐回方才坐着的地方,看着邵以眠,开口道:“怎么样?诊断出来了么?”
邵以眠闻言后才将头抬起来,邵以年这个时候才发现,邵以眠的眼眶里满满的泪水。
泪水在下一秒夺眶而出,邵以眠一把抱住邵以年,悲戚的哭了起来。
“年姐姐……年姐姐……”她口中说不出任何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着,她的哭声将邵以年的心都给揪起来了。
她伸出手,轻轻的额拍着邵以眠的背,柔声开口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就哭成这样了?难道是真的?”
邵以眠当然知道她口中所指的是什么……
她趴在她的肩膀上,一个劲儿的哭,却不说话。
风连的房间内,一封满脸愧疚的跪着。
“一封,你说,以眠昏倒当日,你都跟以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