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这般急切的开口,众人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众人簇拥着苏钰便将他扶进了房间内,稳稳的放在**之后,皆然自觉地为邵以眠让出了一条路。
她提着裙摆匆匆忙忙的走向苏钰的床榻,再次把了脉之后,伸手便道:“木昙,为我拿来银针!”
空气里寂静极了,众人互相看了几眼,不明所以。
邵以眠半天没有得到回应,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木昙回乡下走亲戚还未回来。因而只能看着风连便开口道:“风连,皇上他心脉受损的旧伤复发了,需要施针,你快些去我的院子,将我平日里放医书的那个柜子打开,银针包就放在第三格!”
风连看了一眼躺在**,痛苦不堪的苏钰,虽然他有私心,可是不应该是用在这个时候。转身,出了房门,立刻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他施展轻功,很快便回来,将银针包递给邵以眠。
她忙接过来,将其打开,看着那一根根发亮的银针,邵以眠选了一根长度合适的准备给苏钰施针。
“邵以眠,你别碰我!”即使现在苏钰心口疼的如同针扎,可是还是拒绝了邵以眠为她施针。
邵以眠的眉头皱起,看着他,压低了声音同他道:“所有人都看着呢!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现在的心口肯定很疼,不是别的原因,正是你之前在沙漠上心脉受损的伤复发了。所以,想要不这么痛苦的话,就乖乖的,让我给你施针。”
“不要!”苏钰挣扎着拒绝道。
既然苏钰这么不听话,那么就不要怪邵以眠来赢得了。
“你确定不要?”邵以眠看着苏钰,开口问道。
“不要!”
“那好,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话毕,便想着身后开口道:“来人!”
立刻便有两名护卫上前,道:“以眠姑娘请吩咐!”
“吩咐道不至于,就一件事情,你们给我按住苏钰的手和脚!”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口中满满的吃惊。
“怎么?你们不敢么?你们是想要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死呢?还是现在就按着他的手脚让我来救他一命!”
邵以眠话刚说完,那两名护卫立刻便上前,一个按住了苏钰的两只手,一个按住了苏钰的一双脚。
苏钰本就疼痛难忍,力气早已经被抽干了,此时被人困住手脚,就算想要动弹,也是有心无力。
“你们放开朕!你们竟然敢握住朕的双脚和双手,你们等着!待朕好了,要砍你们的头。”
“以眠姑娘……这……”两人明显是怕了的,也是,皇上说要砍谁的头,那谁的头就一定保不住。
“没事!别怕!我保证就算他醒了之后,也不会砍你们的头的!”
听了此言,那两名护卫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不听朕的,竟然听她的,你们……唔……”邵以眠为了防止苏钰再说一些恐吓这两名护卫的话,便拿起床头干净的布帛,一把塞进了他的口中。
这样,他就不可能会再开口说话了。
两名护卫虽然很吃惊邵以眠的做法,可是他们知道,即使邵以眠做到这一步,苏钰也不会忍心要惩罚她。苏钰对邵以眠的喜欢,只要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就算他刚才挣扎着不想要让邵以眠为她医治也是一时说的气话罢了。
邵以眠为苏钰迅速的施针,半个时辰之后,苏钰身上的痛感完全消失,然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见此,众人才松了一口气。邵以眠同众人说了苏钰此时需要静养,只需要留下一个人在这边守着,待他醒了给他喂些米粥喝就好。
不过,苏钰醒来的时间不一定,也可能是很快,也可能是半夜,也可能是明天一早。所以,守着的人需要彻夜不睡才可以。
胡言自告奋勇,看着邵以眠便开口道:“以眠姑娘,我来吧!我在皇上的身边侍奉的习惯了,就算彻夜未眠,我也受的住。”
邵以眠想了想,便觉得也就只有胡言最为合适了。
邵以年虽然是他的皇后,可是两人有名无实。风连……就更不用说了。
胡言既然能够主动请缨,倒是给邵以眠减少了不少的麻烦。
其实,她本是愿意自己留下来,亲自照看苏钰的。因苏钰的病全是因她而起的,可是……她方才为苏钰施针的时候耗费了巨大的精力,就算是她有心想要留在这里陪着苏钰一晚上,恐怕也会在半夜的时候沉沉睡下。万一那个时候苏钰醒来,又无人照料,那就不好了。
思及此,她只好将这个重任交给别人了。而在她的心中,胡言确实是最佳的人选。
她看着众人,开口道:“那除下胡言和两名在门口看守的护卫之外,其他的人,回去吧。”
邵以年上前看着邵以眠,仔细的问了句:“以眠,我们立刻真的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