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邵以眠吃过午膳之后,便是走至九天殿的山门,翘首以盼的等着书信的到来。木昙见着她这副模样,抬头看了看正午的烈日,心中担忧邵以眠会被烈日晒得中暑了,因而以宽袖做扇,为她遮挡遮挡这正午的烈日。
忽而觉得头顶上一片阴凉之感,下意识的看向木昙,才知道是她所为。
面上满满的和柔之色,看着她,笑着开口道:“木昙,难道你就不热么?你不用做到这般的地步,我不热的。”
“二小姐,您说这话莫不是自己在骗自己么?”话毕,便是伸手摸上了邵以眠的额头,手上满满的汗水便放在邵以眠的面前,开口道:“二小姐,您还说您不热,这额头上的汗水已经这般多了。”口中满满的关切之意,忙从怀中将一方帕子拿在手上,然后去为邵以眠擦拭额角的汗水。
见木昙这般的坚持,邵以眠便也不拒绝,任凭木昙为她擦拭着。
察觉额角的汗水被木昙用帕子给擦拭干净之后,便是让她也为自己擦了擦的。
木昙闻言,将帕子上的汗水淋干之后,这才在自己的额角擦拭着。
一边擦拭,一边用手做扇为手癌以眠闪着。
邵以眠很是心疼木昙这般辛苦,可是晓得若是不让她这么做,恐她会不愿意,如此,便是希望送信的人能够快些的来,只要接到信之后,两人就可以到凉爽一些的地方去了。
邵以眠同木昙在此处约莫等了半个时辰,便见不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阵阵,待那千里马走的近了些,便是能够看出来人的。
邵以眠未曾见过送信之人,可是木昙见过,将为邵以眠遮挡阳光的衣袖给撤了,激动的伸手指着那人,便道:“二小姐!二小姐!就是他,他就是送信人。”
邵以眠闻言,眸光聚焦在那人的面上,此时,那人将马儿勒停,马儿长啸一声之后,前蹄便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便见那马上之人翻身下马,奔至木昙面前,将背上包裹中的信件交个她之后,未曾多言,便是匆匆而走的。
邵以眠很是疑惑,觉得此人来的这般快,又走的如此潇洒。想必他应当是有旁的地方的信还要送。
不过,还有一个疑惑,便是那送信人怎的晓得自己要的是谁的信,他连问都不带问一声,就不怕将信件给送错么?
眸光狐疑,看上木昙的面的时候忽而恍然大悟。
想必是因这送信件的人与木昙来往过数次,相识的缘故,便是知道她要的一定是邵以年的信件。
此番,便是合理的。
木昙手中紧紧的握着信,颇有些激动的走至邵以眠的面前,将信恭恭敬敬的递给她,便见邵以眠接过信之后,迫不及待的将信给拆开了。
这信来的着实至不容易,不仅仅木昙这么觉得,连邵以眠便也是这般觉得的。
邵以眠将信件岔开之后,将封皮迅速的拿给木昙,便去看心里的内容。方才拆信的时候,邵以眠就察觉到信件很薄,想必未曾同上一封那般写了那般许多的字。同时,邵以眠便是也能够猜到,这次的信,一定是年姐姐写的。
果真不出所料,这娟秀的字迹便当真是年姐姐的字迹的,可是只见干干净净的一张纸上只写着两个字:等你。
邵以眠下意识的将信件反反复复的看了一遍,后而确定这信的确是只有这两个字。
不过,这倒也像是年姐姐在写信的时候言简意赅的风格。
这信简单明了,邵以眠便是明白的,此时想必邵以年正在皇宫之中等着自己呢。此番,年姐姐便是同意了让自己进宫与之相见的。
只要进了宫,见了年姐姐之后,就能够问一问年姐姐,是否是她在期间牵线搭桥。
若真的是这样……邵以眠思及此,眸光之中璀璨如白昼。
邵以眠将信拆开的时候,木昙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见那信上只有两个字。收回眸光,很是疑惑。
这“等你”是什么意思?
难道二小姐要进宫去见大小姐,然后大小姐此时在皇宫内等着呢?可是大小姐都已经同当今圣上成婚了,而当今圣上又是二小姐的意中人。那日,二小姐将那些个物件都给烧了之后,不是决定了将皇上给放下的么?
此时怎么这般莫名的又扯上关系了呢?
在木昙的意识里,如今邵以年于苏钰便是一条船上的人,她总觉得,邵以年就代表了苏钰,苏钰就代表着邵以年。
说到底,木昙这心里还是担忧邵以眠的。
思及此,便是看向邵以眠的面,开口道:“二小姐,大小姐这信写的是什么意思?奴婢为何看不懂。”
邵以眠闻言,兴冲冲的看着木昙便开口道:“木昙,这是年姐姐在皇宫中等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