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昙从邵以眠的话中听出满满的心疼之意,心中欢喜的很,便是忙从地上站起了身子。
看着邵以眠,便开口道:“二小姐,木昙之所以要违背二小姐的意思,便是因为风连公子在门口已经等了许久了,说是想要见见二小姐,木昙本是将二小姐进入房间之前同木昙说的话告知了风连公子的,可是风连公子执意要见二小姐……因为木昙才斗胆,斗胆进来,同二小姐禀报。”默了,便是又开口道:“本来,木昙便是以为二小姐已经睡下了的,见此,欲走,却是没想到二小姐并未睡着,还听到了奴婢的脚步声,所以……”
邵以眠兀自的思索了一会儿,眸光看上木昙的面,便开口道:“你去吧,将风连风公子请到侧厅吧,我收拾收拾,便也过去。”
“哎!好!”
木昙闻言,面上满满的喜色,同邵以眠欠了欠身,便是慌忙出了这卧房的门。
行至门口,转身将邵以眠的房门带上,回身看着等在门口的风连便开口道:“风公子,你且同木昙先去侧厅等候片刻,二小姐说了收拾好了便去。”
风连闻言心中欢喜,面上却是滴水不漏,便是知晓邵以眠愿意见他的,在他的心中,便想当然的觉得自己在邵以眠心中的地位肯定是不一样的。
很是客气的同木昙道了声谢谢,便紧紧的跟着她的步子,往侧厅方向去了。
邵以眠起身之后,换了件淡粉色的罗衫,头便是不想梳了的,想着风连也并非没见过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因此,胡乱的在耳后别了一个珠花,便去见风连了。
她走至侧厅的时候,木昙刚为风连上了一杯好茶,正准备退下,见邵以眠翩然而至,便是同邵以眠欠了欠身的。
邵以眠摆了摆手,让她先行退下。
风连便是在邵以眠进入侧厅的时候,眸光就没有离开过她。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将头发披散着了。
只记得小时候,她还在九天殿的时候,因整个九天殿便是只有她一个女孩子,所以,根本就没人将她当女孩子看。
虽说物以稀为贵,可是在九天殿,却不是这么个道理。
那个时候的小以眠才十岁左右,头发已经几件那般长了,可是因九天殿未曾有那女娃子用的那种绑头发的绳带,她便是将头发披散着的,那模样,倒也可爱的很。
她这般的披发,便是一直到了她十三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邵以眠已经是有了几分美人的标致与神态了,头发依旧是披散着,可是有一天,风连记得,是自己的父亲,将邵以眠叫到九天殿的大殿前,命令她让她将发给梳起来。
当时风连记得很清楚邵以眠的表情,很是委屈,委屈的都哭了出来。她便是死活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头发梳起来的,只因,披散着久了,便是习惯了的,若是扎起来,她只会觉得难受的很。
风泽当时都有些急了,同邵以眠说,若是她不将这发给扎起来的话,就让人给她剪了。邵以眠吓得当场就愿意将头发给扎起来了。
想到这儿,风连莫名的便是笑了的。
抬头间,便见邵以眠已经坐在自己的面前了,正提着茶壶给她自己倒茶,见此,风连才将面上满满的笑意给收了。
下意识的端起自己的茶杯,心神不定的送进口中一杯,眸光再朝邵以眠看去的时候,便见她此时也正在喝茶。
将自己的茶杯稳稳的放在桌面上,看着她便开口道:“以眠,你来了。”
邵以眠未曾立马答话,将自己手中的茶杯稳稳的放在桌面上,抬起头看着风连,姿容有些憔悴,闷声的开口道:“恩。”顿了顿,便是又道:“你让木昙前去唤我,有何事?”邵以眠这般问话,便是有几分明知故问的,可是啥邵以眠的心里真的非常希望,风连问得不是关于桃桃的事情,也就是自己为什么会在皇城的玉器店哭着跑出来这件事情。
可是风连问得,偏偏就是这件事情。
“以眠,你为何会从那家玉器店哭着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