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路上,邵以年都只顾着紧紧的拽着邵以眠,以至于让自己觉得有安全感,根本就没有太过的去关注周围人的目光。
此番听闻邵以眠这般说之后,便是细细的将方才在路上的情景回想一下的,谁知却什么也没有。
莫非是邵以眠太敏感了?
毕竟以眠便是有先例的,之前一身女装初来皇城的时候,不是被众人围观尾随了么?莫非是当时留下了什么阴影了?
眸间思索着,看着邵以眠便摇了摇头,开口道:“方才我只顾着紧紧的抓着你,并未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邵以年如实的开口道。
听闻邵以年这般说,邵以眠便也觉不知该怎么同她言说了。
并并非是自己太过敏感,而是两个男人走到大街上拉拉扯扯真的有伤风化。这是未被人认出来,不知道两人是宰相府的人,若是被人认出来了,再传到宰相府里,那么父亲与母亲知晓了,恐怕日后是再也不允许我们出门了的。
思及此,便是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想了想,眸光定定的看着她,开口道:“年姐姐,此时暂且将你是否有感受到旁人的目光这件事情放在一边,以眠要同你说的便是,希望你可以不要再这般的抓着我了。我既然同你出府,自然是要保护你周全的,你这般紧紧的抓着我的袖子,走在大街上,着实是有些不妥的。”眸间思索着,顿了顿,便又道:“年姐姐,我们这样可好?你走在前面,我便是紧紧的跟在你的后面,这般的话,我又能够保护好你,我们又不会别街上的百姓所诟病,你觉得如何呢?”
便见邵以年一双秀美浅浅的蹙着,看着邵以眠便开口道:“以眠,我……”
邵以眠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办法,却见邵以年这般,似乎是极其不情愿的模样,想了想,便开口道:“年姐姐,你若心里有旁的想法,便是同我说说吧!”
“恩!”犹豫着,同邵以眠点了点头,邵以年开口道:“以眠,你方才说的那个办法,我倒不是觉得不行,就是……”想了想,又道:“就是觉得吧,恩……要是我一个人走在前面,你紧紧的跟在身后,我会觉得,要直视街上那般多的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你便也是知晓,自从那次出府的经历之后,我看着这满大街的人,心中很是恐慌,总是怕万一其中忽而冲出几名拿着大刀的壮汉,我便是吓得不能自已的。”眸光微微的闪了闪,昭示着此时的心绪不明,想了想,便又开口道:“以眠,这般吧,你我二人也别一前一后了,就你站在我的左边,我站在你的右边,我们这般的走吧。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时候能够感觉到你,这心中,便是没那般的怕了的。”
邵以眠闻言,便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其实在她的心中,只要邵以年别像刚才那般,其他的,怎么样便都是好的。
两人商量定之后,便去了皇城之中最大的玉器坊。
行至门口的时候,玉器坊门口守着的两名小厮,见邵以眠与邵以年气度不凡,心中直觉两人应当是大主顾,忙上前迎接。
便见其中一名小厮,小眼睛,眸光之中闪烁着精明,在邵以眠的面上瞧了瞧,又在邵以年的面上瞧了瞧,最后将目光放在邵以眠的面上,开口道:“敢问公子,可是要买玉器?”
邵以眠将这人的精明尽收眼底,面色凌然,便开口道:“是啊!可有上等的羊脂白玉?”
那名小厮听了邵以眠的话之后,一双小眼睛瞬间就放光了。
这羊脂白玉在玉中本就是上等的玉,为何这般说,便是因这玉没有好坏之分,皆然是好的。因为这种玉又少又珍贵,所以不是达官贵人,根本是买不起这种玉的。
而且,坊间平民百姓的口中,只要一听到羊脂白玉,除了唏嘘艳羡之外,便是不敢再说旁的了的。
小厮将邵以眠与邵以年又细细的瞧看上几眼,便见他们二人面色如玉,气质非凡,这身上的衣物材质,便也是达官贵人那般的条件才穿戴的起的,又闻他们开口要的便是羊脂白玉,便是瞬间就将他们的地位抬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忙将二人迎进店内,请两人坐下,又为两人斟上好茶,小厮走进红木的柜台里,将里面正在研究玉器的店老板唤出来。
“先生,先生,有大主顾!”小厮同店老板开口道。
店老板将眸光从书上看至小厮的面上,开口道:“大主顾?”
“是啊!是啊!老板,你快跟我走!把两位俊俏公子还在外面等着呢!”
店老板闻言,将面上的眼镜摘了,覆又将自己的书收的好好的,随着小厮便从柜台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