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年姐姐,你知道么?今天我从皇宫坐马车回来的时候,他……他竟然连送的都没送我,只派了他身边的胡言来送我,他应当是知道的,胡言又怎么可能代替的了他呢?我都要走了,他都不出来见我最后一面,莫不是我在他心里不重要么?”只觉想到这点之后,邵以眠的心里更加的难受了,从邵以年的怀里探出头,看着邵以年满是担忧的面便开口问道:“年姐姐,你说,你同我说说,苏钰他是不是不在乎我了?是不是我在他心里不重要了,是不是?是不是?”
邵以年虽然并不清楚苏钰的想法,却是知晓此时邵以眠已经这般的难过了,若是自己再火上浇油,那么她一定会更加难过,思来想去,便觉得应当站在苏钰的立场上说尽他的好话才能安慰邵以眠吧。
思及此,看着邵以眠便忙开口道:“以眠,你千万不要这般的想,他不去送你,或许是因为他之前与你在这件是事情上交谈不甚愉悦,怕见了你徒增伤感呢?而对于这个婚约,其实,我想苏钰他一定不会不考虑的在,至于他考虑了为何不同你说,想必是觉得自己的考虑还不够成熟,所以才不愿意告诉你的吧!”
想了想,便又开口道:“以眠,你好好的冷静冷静想一想,这个婚约是先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同我们的父亲定下来的,那么文武百官就是见证,假如这个婚约先皇只是私底下同我们的父亲说了说,却没有正式的同众人说的话,如今先皇没了,苏钰想要将这纸婚约作废,私底下同我们的父亲商量商量便是了。可是,事情却不是这么简单。如今这个婚约便是满朝文武尽知的,苏钰就算是有想要将这纸婚约废掉的打算,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以眠,站在这个角度理解一下苏钰,是不是他对你的那些所作所为就容易想通了?”邵以年看着邵以眠的哭声渐渐的小了,眸光中便也开始慢慢晃动,似在思索着什么,就知晓她定然是将自己说的话给听进去了。
心中觉着着了门道,便又继续开口道:“而且,以眠,据我在书中看的,书中说男人们总不似女人这般的容易发泄心中的情绪的,当他们有压力或者难以解决的事情的时候,皆然会藏在心中,不予外人道的。想必苏钰也是这般吧,他可能是考虑到,一时间也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所以就将心中满腔对你的感情放进心里。”
邵以年话毕,见邵以眠已经不哭了,连呜咽声便也是没有了的,便怜惜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邵以眠伸手擦了擦模糊的眼睛,感觉眼前一片清明之后,看上邵以年的面便开口道:“年姐姐,当真会是你说的这般么?苏钰他是因心中有苦楚,所以才不愿意同我说太多!”
“当然了!”邵以年见邵以眠的神色恢复了些,心中高兴,便忙道:“以眠,你想想看,要是苏钰他心里没你,怎么会将你留在宫中照料三日呢?要是他心中没有你,又怎会在父亲面前周全,保你即使回到了宰相府也能免受责罚呢?”
邵以眠便是将邵以年口中说的话细细的思索了的很久,终于是堪堪的叹了一口气的,眸光越过邵以年看向她身后,她身后是房门,此时房门大开着,院子里的芬芳之气皆然透进来,邵以眠便觉闻着这芳香,心情真的好了很多。
目光便是望着门口处,透过门口处的风景,邵以眠的脑海中便是想起了苏钰的。此时,心中便猜想着此时他在做什么?是否在为这件事情而感到烦恼和神伤?是否因今日没有送自己而后悔。
听闻邵以年说了这般许多,邵以眠便是明白了的,苏钰他应当是有苦衷的。而他不愿意同自己说便也是因为觉得不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吧,苏钰既然能做出在父亲面前周旋帮自己,还不愿意将解决事情的经过告诉自己,那么对于这件不肯定的事情他隐瞒着心中的苦楚不同自己说便也是像极了他的作风的。
可是苏钰啊苏钰!你怎么不同我说呢?此时若非自己大哭之后年姐姐同自己开导了这般许多,恐怕自己还是不会站在他的立场上去为他考虑。
唉……
将眸光收回看向邵以年的面,邵以眠便开口道:“年姐姐,如今你同我说了这般许多,我便是想通了一些的,我想,苏钰他当真是有苦衷的吧!”
“是啊!”见邵以眠将自己说的话尽数的听进去了,邵以年实在是高兴,忙道:“以眠,只要你能理解苏钰就好,只要你理解了他,就不会这般的折磨自己来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