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说的哪里的话,皇上是老奴的主子,奴才照顾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二小姐放心吧,奴才一定能将皇上照料妥帖的。”
“如此,甚好!”
心中思料着应当是没有旁的话交代了,邵以眠转身便走至马车的方向,至于马车前,踩着踏阶一步一步的走上去,走至马车的车帘前,抬手将马车的车帘掀开,手却顿住了。
眸中蕴藏有晶莹之物,想了想,便回身看了这宫门一眼,见宫门门口除了胡言便再未有旁人了,遂收回眸光,探身进了马车内,掀起车帘的手后而收回,马车的车帘徐徐落下。
只听的马夫长鞭一挥!
“驾!”
马车便在洪厚的一声之后动了起来,扬长而去。
马车刚走,宫门后站着的苏钰便走了出来,眼眶红红的,眼圈内有明显的血丝。
胡言见此忙置身于苏钰的身前,行跪拜之礼开口道:“参见皇上。”
苏钰同他挥了挥手便道:“起身吧!”
话毕,竟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胡言瞧着,心里便也觉得不甚舒服。心中明白苏钰是因与邵以眠的事情而这般的惆怅,想要开口劝说几句,却因自己是奴才,而苏钰是主子便犹豫了片刻。
心中担忧之意渐重,胡言便也是不顾及主仆之礼的,瞧看上苏钰的侧脸便开口道:“皇上,方才为何您不亲自送以眠姑娘呢?方才以眠姑娘走的时候,见你没有出来送,着实是伤心的很,那模样,看着让人挺心疼的。”苏钰明明躲在这宫门的后面,却是见邵以眠独自离去也不出来与之相见,到底心里存的是什么想法,才会有如此之举。
苏钰又何时不曾知晓邵以眠会因他没有相送而难过呢?他知道,都知道。可是,见了又能怎么样?更何况,就算见面了,苏钰也不知道该跟邵以眠说些什么。
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见,任何离别都会让人心生不舍,这般的话,倒也少了几分不舍。
胡言见苏钰闻言并未回话,便不再问了的。
想必皇上心中已有打算,若是自己再多加参言,恐是多余。
苏钰看着邵以眠坐着的马车离去的地方看了许久,直至马车走至一个路口拐弯,只留下车身后层层灰尘的时候,将目光收回,负手而立转身朝向宫门口走去。
“胡言,走吧。”
胡言慌忙跟上。
因知晓邵以眠今日回府,虽不知她是今日的什么时辰回府,邵以年与木昙便也一大早的就跑至门口等着了。两人便是下定决心的,不论今日邵以眠什么时辰回来,两人都在此处等着,等到邵以眠回来位置。
因此,当邵以眠乘坐的马车停到宰相府门口的时候,邵以眠掀开马车的车帘从上面下来,看到门口翘首以盼的邵以年与木昙时,眸中满满的吃惊。
彼时邵以年与木昙便也是看见了邵以眠的。连吃惊都来不及,便兴奋的冲着邵以眠跑了过去,三人立刻激动的抱做一团,知晓这门口并非是适合谈话的好地方,三人商量着便一同回了邵以眠的院子。
邵以眠故意将木昙支开,让她去泡茶,伸手拉上邵以年的手,两人双双的进了邵以眠的卧室。
邵以年下意识的看了看方才木昙离去的方向,其实她心里想着是将这些事情也告知木昙的。通过与木昙相处的这几日,邵以年能感觉到木昙对于邵以眠的忠心,本来她身边就缺少了体己的人,木昙又是最好的人选,可是……邵以年发现邵以眠好像并不这么想。
进了屋,邵以眠准备将这几日在皇宫内的事情告知邵以年,可是回身却见她似乎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愁眉不展。
盯看上她的面,心中关切之意渐盛,邵以眠便开口道:“年姐姐,怎么了?你可是有心事?”
邵以年听闻邵以眠关切的言语怔了怔,回神便看向邵以眠的面,开口道:“以眠,我大概能猜到你要同我说些什么!我就想问,你方才为何将木昙支开呢?其实……她不是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