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以眠细细的瞧看两人,便开口道:“方才听你二人自称芝茹,芝鸳,我想问问,哪个是芝茹,哪个是芝鸳?”
此话一出,两人便笑了,年长的那个比年幼的那个机灵一些,便是先开口道:“回禀姑娘,我年长些,长她半岁,我是芝鸳,她便是芝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旁那个面上有几分羞涩的芝茹。
“哦!”邵以眠伸出手指着二人,在芝茹面前停顿,便开口道:“你看起年幼一些,小她半岁,是芝茹?”口中话虽疑问,却也是肯定的。
“是!”芝茹面若桃花,于邵以眠面前深深的行了一个宫廷礼仪,便柔声开口道。
“恩,好!”邵以眠面上颇为满意,这芝茹生的秀丽,与芝鸳的俊俏自然是两种感觉,想必这芝茹的性子定也是内敛的,不然也不会这般轻易的就害羞了。
伸手指向芝鸳,便肯定道:“芝茹害羞,你便是与她不同的,你看着大方许多,必定便是芝鸳了。”
“是!姑娘说的特别对!”面上盛满灿烂的笑颜,芝鸳看着邵以眠便俏生生的开口道。
“恩,不错!”顿了顿,便又开口叮嘱道:“芝鸳,你既然比芝茹开朗,平日里便多带着她一些,我看她脾气性情内敛的很,这般怯弱的话,怕是在这宫中,要受欺负了。”
“姑娘说的没错!”未曾想邵以眠关切叮嘱的话竟将芝鸳的话匣子打开了,便听她又道:“之前芝茹便因性子怯弱,受尽了宫中其他宫女的欺负,要说这芝茹其实是比他们许多人都早些入宫的,可是那些人见她好欺负,便也不顾及这些,时常欺负的她没有饭吃,还要白白的受宫中姑姑的惩罚。后来奴婢入了宫,不知是不是因名字只相差一个字,所以与芝茹甚是投缘,见不得她白白的受人欺负,便时常帮助她,一来二去,奴婢二人便也成了这皇宫内少有的感情深的两名宫女。奴婢二人便是在那御花园的桃花树下结拜了姐妹的,自那之后,这辈子便是要互相关照,互相扶持的。”
“恩,如此甚好。”
听闻她们感情深厚,邵以眠便也为她们感到高兴,思及宰相府内的年姐姐,两人虽然自幼没在一处,可是那感情却是从未有过淡的时候,此番回来之后,便觉两人似乎更加的亲昵了。此时想来,便觉这便是缘分吧,这辈子的姐妹缘分,便是怎样割舍都割舍不断的。
见邵以眠似乎是在想着心事,芝茹与芝鸳便也不好打扰,静默的站在一旁。
片刻之后,邵以眠眸光婉转,便是又看向面前的二人,便道:“我有些渴了,你们便去那些茶水果子来吧。”
听闻邵以眠这般要求,两人便双双同她施了一礼,道:“是!姑娘稍等片刻。”
话毕,转身便出了这芷兰宫的宫门,为邵以眠拿茶水与果子去了。
不消片刻,两人欢声笑语的便回来了,将茶水与果子皆然的摆放在邵以眠的面前,默契的相视一眼,便由芝茹开口道:“姑娘,有一个好消息,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听?”
芝鸳提着茶壶给邵以眠倒了一杯茶水,并递于她面前。邵以眠稳稳的接着,看着这杯中茶里的层层涟漪,便送至自己的鼻息间。不知从何时起,她便是有了这样的一个习惯的,喝茶前先品一品茶香,闻着若是茶香扑鼻,便再送入口中。
这杯茶虽不是茶香扑鼻,却是有清香萦绕的,如此,邵以眠便也不讨厌,移了移手便将茶放置自己的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看那茶汤清冽,茶味素雅的很,未曾想到入了口竟然这般的甘甜,一时间便有些贪恋这其中的滋味,便是又品了一口,直至喝尽。
心满意足的将茶杯放下,看向方才说话的芝茹便开口道:“既然是好消息,为何不说呢?你且与我说来听听,看看是怎样的好消息。”
“是!”同邵以眠欠了欠身,芝茹便开口道:“方才女婢与芝鸳姐姐去为姑娘到厨房寻来这果子与新茶,便是偶遇了皇上身边的胡公公的,胡公公见是奴婢二人,便是主动与之搭话,细细交谈之下,胡公公告诉奴婢二人,皇上已经将奏折批阅完毕了,便是在片刻之后会来姑娘所在的芷兰宫看望姑娘。”
听闻芝茹所言,邵以眠的心情果真出奇的好,刚醒来的时候便想着要见苏钰了,但是听闻芝茹与芝鸳说他在忙着批阅奏折,便是不愿打扰的,如今这苏钰将奏折批阅完便来寻自己了,想必他也是极想见自己的吧。
思及此,邵以眠便觉得甜蜜,莫名的甜蜜。
面上爬上几朵娇羞的云彩,便是道:“恩,他来便来就是了。”心中满满的期待,可是这口中的话却是无所谓的很。
芝茹听着邵以眠口中的话,瞧着她面上的神色,却是有些迷惑。抬头看向芝鸳,便将心中的疑问通过眸光传递给了她。
芝鸳便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