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才臣女同皇上言说的是“臣女邵以眠要同皇上讲的便这么多。若没什么事情,臣女就退下了”。可对?”
眸光一凝,笑着点头便道:“对!”
“既然臣女问得是这般的话,那么皇上是如何回答臣女的想必皇上还记的清清楚楚,且让皇上自己好好想想,皇上回答的那般的不照应,臣女便是误会了皇上依准了臣女离开的。”因这邵以眠占着理,说话便也有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模样,此番苏钰第一次见,便觉得这邵以眠甚是可爱。
“如此一来,便不是臣女的错,可是皇上话中意思皆然针对臣女,摆明了是臣女听错了圣上之音,如此,皇上可清楚了?”
“清楚!”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的错误,便是苏钰此时的心态,点了点头,又道:“你说得对,你没错,朕的错。”
见苏钰这么轻易就承认他的错误了,邵以眠便有些难以接受。
眸光微闪便瞧看上他的面,见他面色诚恳又认真,便能肯定他是真心在认错了。
可是,即使这般,同自己又有多大的关系呢?
话已经全部讲清楚了,自己心意也已经决了,既然苏钰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苏钰了,自己便也不会再奢望回到曾经了。
此番便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着赶紧离开,再在此处待着,邵以眠怕……怕自己的心里会改变主意。
同苏钰欠了欠身子,低敛着眼眉便恭敬道:“既然如此,皇上便依照臣女所言,若是无旁的事情,臣女便出门了。”
苏钰便是没有立刻回答邵以眠的,而是看着她,思索了好久好久。
默了,眸光一定,便开口道:“好。”
如此,邵以眠便越过苏钰,径直走向了苏钰的寝宫门口,走至那门口处停放的屏风时,邵以眠下意识的看了那第四个屏风上自己的图案。收回眸光兀自的思索了一会儿,眸光间有眸中情绪一闪而过,敛着眉眼,便欲出了这房门。
这脚才刚迈出一步,便觉身子动不了了,皆因手像是被人给抓住了。
邵以眠回身去看,便看见了此时面色平静,却是紧紧的盯着她的苏钰。
“你……”邵以眠眉头轻皱,眸中不解的意味渐渐盛。
“我们谈谈吧!以眠!”
他既没自称皇上,也没同邵以眠客气,将口中话说完,还未等到邵以眠的回复,便拉着她的手,在门口守着的丫鬟侍卫惊诧的目光中朝花园方向走去。
邵以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拉着。心中是不知道去往何处的,但是跟在苏钰的身后,被他这样牵着,竟然没由来感觉到安心。
苏钰拉着邵以眠走至御花园,在一处凉亭下停下来,将邵以眠的手放开,却又邀请她同他一起于凉亭坐着交谈一会儿。
邵以眠跟在苏钰的身后,便依照了他所言,她没有反抗,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而是思索了半天,根本就没有想到反抗的理由。
凉亭内有一张石桌,石桌是面四四方方的,旁边有四方石凳。
苏钰便邀邵以眠在石凳处坐下。
这刚坐下,两人便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邵以眠觉得此时的静谧有些尴尬,便将目光先投掷于一旁的百花之中,享受着是不是吹过来的清风,看着盛开的各色百花,邵以眠的心情,说不出的好。
忽然风将邵以眠身后的青丝吹起,吹至她的身前,一时间青丝迷乱了眼睛,她便微微的眯着眼抬手去拨开蒙在眼睛上的青丝。
待觉得面上的青丝被拨的干净了,便慢慢的睁开一双美眸,迷蒙之间便觉得眼前有人,待将眼睛完全睁开之后,瞳孔瞬间变大,眸中有惊吓之意,身子下意识的往后倒,心中思料这身后便是硬邦邦的石桌,便忙将一只手放于后背,以至于身子靠向后背的石桌的时候,因有手的隔断,便是未有意思疼痛的。
倒是手,有些被挤压的疼。
堪堪的稳住身子,慢慢的将身子直起,便将身后的手那至眼前瞧看了瞧看,除了有些红之外,其他的倒还好。
将手拿至眼前,轻轻的吹了吹,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便抬起头看向眼前的苏钰,道:“你做什么?为何忽然出现在我眼前?你可知道方才将我吓了一跳?”至从他寝宫时他不再自用尊称之后,邵以眠便也释然了,便也觉得同他说话,不用尊称肆意好多。
“我说了,我有话同你讲。”
邵以眠闻言伸手指了指方才苏钰坐的位置,将眸光收回便是看向他,又道:“你坐在那儿,依旧可以与我说啊!何必走至我眼前呢?这般近的距离,倒是更加不好言语了。”
苏钰便只是瞧看上邵以眠的面,瞧看的异常认真。他在思索,是不是应当告诉邵以眠,他方才迫不及待的走近她,便是因为她一头的青丝因风吹乱至面颊,她伸手去拨的样子极其美,自己因想要看的清楚一些,便走近了,未曾想到让她受到惊吓。
苏钰是觉得了,方才邵以眠在屋内同他解释了她与君殇的事情之后,他多日来悬着的心便是放松下来了。
他一直以为邵以眠跟君殇是在一起的,没想到邵以眠冒着欺君罔上的危险扮作书童进入大殿内,竟然是为了见自己一面然后同自己解释的。
如此,苏钰便是知晓邵以眠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可是她方才说完话便走,想必是因为自己对她那般冷淡的态度让她误以为自己对她已经毫无心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