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邵以眠因昨晚上的打算,自然是早早的醒了的,岂料她派去的木昙回来告知她说父亲人已经去朝堂了。
邵以眠便觉自己赶早赶早竟然还是没赶上。
这一恍便近晌午了,这厢木昙为她梳着发,她便也在心中盘算,饭桌之上应当寻个何理由让父亲明日带自己一起上朝堂见苏钰呢?
“二小姐,好了!”
说着,木昙便将铜镜拿于邵以眠的面前让她瞧看。虽心中对于自己的样貌早就烂熟于心,可未曾想这铜镜拿于眼前,当看上铜镜中那个女子的面的时候,邵以眠着实吃了一惊。
“这……这……这当真是自己?”邵以眠实在太过讶异,回头看向木昙一样,将眸光覆又放于铜镜上,眸中依旧满满的不可置信。
“二小姐,您天生一副绝色的面,这铜镜中的人必是二小姐无疑。这房内,除了木昙便是二小姐了,这铜镜内当然不会有旁人。”这厢说着,便掩唇轻笑出声。
“可是……可是……可是这……我……这也太美了吧!”一时间,邵以眠连说话都有些发颤了。
只见在铜镜的映衬下,倒映出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弯眉之下眼珠漆黑而光亮,像极了石中之最黑曜石一般。便见这一双杏眸中眸光闪动,便有顾盼生辉之意。尖尖的鼻尖有挺傲之意,顺着鼻尖看去,便是一双粉嫩的唇,丰润似欲滴的樱桃一般。
今日木昙为邵以眠挽的这一个发髻甚是别致,那发髻不同于往日的盘云髻,飞天髻那般低敛。而是于邵以眠头顶于妖娆蛇形蜿蜒而上,那发髻上自然有珠花相配。便是这发髻,显得邵以眠明明略显淡薄的眸子,竟然生出了几分魅意。
这般的模样,邵以眠也是第一次见。
面露一丝难色看向木昙,邵以眠只道:“木昙,我这般打扮,是不是太过魅惑了?”
便见木昙眸中兴意满满,丝毫不将邵以眠面上的难色放在心上,眸光灵动,看向她便开口道:“二小姐,你平时里的打扮未免有些太过低调了。分明你的长相并不输给任何一个达官贵族家的小姐,怎的为何平日打扮的那般低调,似是不想让人注意到你似的。”
“有么?”看向铜镜,瞧了瞧镜中自己的模样,邵以眠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接受木昙这般打扮自己。
实在是……
“或许二小姐平日里未曾注意,可是木昙却将二小姐的打扮放进眼里。二小姐,每次你与大小姐站在一处的时候,我便觉得二小姐实在是……”口中话忽顿,木昙竟然未接着将话说完,而是犹豫起来。
感觉到木昙的不对劲,邵以眠回头看向木昙的面,便开口道:“怎么?”问出口后,见木昙是有些犹豫,眸中便盛满笑意,温声开口道:“你但说无妨,说错了话我便也不会怪你。
此话一出,木昙便觉得口中话但说无妨了,看向邵以眠的面,便开口道:“以前在大小姐身边侍候,便也是觉得大小姐打扮内敛低调的,皇城内各家闺秀间时兴的发饰装扮,大小姐皆然是不会那般装扮的。可是自从二小姐回了府之后,我便觉得二小姐的装扮竟比大小姐还甚,低调内敛的堪比谪仙了。”木昙如实说道。
“哈哈……哈哈哈……”
木昙诧异的看着邵以眠,未曾料到她听完自己的话不但没有生气,竟然还大笑出声。
“二小姐,你!”
“木昙,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此番邵以眠彻底离了凳子起身,转身站至木昙的面前,伸手便勾了勾木昙小巧的鼻子。
木昙心中疑惑,便道:“二小姐这是何意?”
“你呀!好了,你既然不懂,我便也不同你多解释了,这其中意味,若是解释清楚了便没意思了。”顿了顿,又道:“木昙,今天的是父亲与母亲为我接风的日子。我若是顶个这般的发与父亲母亲见面,他门或许面上不说什么,可是心中一定会不悦的。”
“为什么呀二小姐?木昙为二小姐梳的这发可是时下皇城中女眷最最时兴的样式呢!怎的老爷与夫人就不喜欢呢?”木昙眸中有无辜之意,心中觉得自己这般精心为二小姐梳的发,怎的就不得众人欢喜了。
“这个……”邵以眠在想该如何同木昙解释,想了想,忽而脑中一闪而过一个想法,看向木昙,便开口道:“木昙,你虽然在大小姐身边侍候了很久,可是你仍旧不懂得宰相府里的人的心态与脾性。”
“这个……又从何处说起?”
“你看我人虽然自小便未在府内长大,可因我血液里留的便是宰相府的血。有些东西,自然就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你或许会见我时而活泼灵顿,可其实我骨子里却是淡漠沉稳的。其实,大小姐也是这般,虽然她平日里给人的感觉端庄秀美。”顿了顿,又道:“这人啊若是个什么性子,便会喜欢与自己的性子相匹配的东西。例如,这衣服啊!饰品!我自小便不喜欢太过绚烂色彩的服饰与饰品,相反倒是很喜欢素色的,我的衣服便也是素色居多。如此,你可明白了?”
“那便是二小姐自己不喜欢绚烂之色吧!而并非老爷夫人不喜欢,对不对?”木昙听闻,恍然大悟道。
“并不是!”未曾想自己一番解释,木昙竟然还是没能听懂其中的道理。想了想,便觉得罢了吧,看向木昙,便开口道:“木昙,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无须这般纠结。日后你便听从我的吩咐与我梳妆便好了,我让你梳成什么样子你便梳成什么样子,你只需要听我的,便可以了。”
“哦!”闻言,木昙便点头道。眸光看向邵以眠如今的发髻,便试探的开口问道:“那如今,二小姐你的头发……”
“解开来,重新梳吧!”
虽然木昙心中不甚情愿,却还是走至邵以眠的身后,为她梳了一个盘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