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以眠听闻大武说起过,出了这院子,往东走,便是这霍城的城墙。
既然这院子里自己找不到一点线索,那么城墙之上总该有士兵在把守吧。到了城墙,问了那把守城墙之人,或许就会知道这院子为何空了。
自从邵以眠到了这霍城住进这霍城原来的城主留下的院子后,整日的活动范围便就只是在院子内。因听闻大武说过,这霍城因为临近边关,自从原城主不在之后,大军占领了这霍城,霍城中的百姓因怕被战事牵连,丢了姓名,便都逃到了离霍城有二百多里路的五渊城。所以,这霍城内除了我朝的军队之外,便无一名百姓,犹如一座空城一般。
这厢邵以眠出了这院子的大门,走在城中的街道之上。空****的街道,让邵以眠觉得甚是陌生。
街道上自是有数不尽的瓦房,一家挨着一家,高低各不相同。
邵以眠心想,这霍城未成为这边关要塞之时,定也是有一番繁荣昌盛的景象的吧。未曾细想太多,邵以眠脚下的步子飞快,便朝着东边跑去,许是觉得跑来的太慢,便施展了轻功,片刻之后,便到了那城墙脚下。
仰着头,探着身子朝那城墙张望,却看的不甚清楚。收了目光,双手抓着裙摆,上了那城墙的楼梯,不消片刻,便到了这城墙顶。
远远的便看到了城墙靠里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身材纤瘦的人,心觉那人的身形看着与叶昱有几分相似。
邵以眠心中一喜,便冲着那人跑了去。
许是那人也听到了声响,便将身子转了过来。
彼时,邵以眠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站定。
瞳孔瞬间睁大,邵以眠欢喜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那人确实是叶昱。
心中激动,便扑进了叶昱的怀里,堵在心口的委屈与害怕一下子涌了上来,邵以眠实在是没忍住,便哭了出来!
“叶昱,真的是你么叶昱!你们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你们都不见了,大武,君殇大哥,连三明军医也不见了。整个霍城像是空了一般,你们到底都跑到哪里去了?”
苏钰身形微震,眸中一闪而过的涟漪,双手犹豫了一下,将邵以眠揽住了。
邵以眠见此,忙又在他的怀抱深处钻了钻。
彼时,邵以眠忘了与苏钰平日的针锋相对,忘记了两人曾经说过的“再也不相见”。只知道,此时此刻见到苏钰,便仿佛见到了自己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此时此刻,自己空****的心,需要有一个人来停靠。
苏钰出现的恰到好处。
在苏钰的怀里哭了个够,半晌了,未听苏钰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伸手推了推苏钰的胸膛,将头从他的胸膛抬了起来。盯上苏钰那张戴着面具的面,泪眼朦胧道:“你怎的不回答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们多久?”
彼时,苏钰看上邵以眠的面,眸光依旧淡漠,冷淡着开口,道:“你可知,我们又寻你了多久?”
邵以眠一怔,迷蒙之间道:“你们,寻我?”
“恩。”淡漠的开口,负手而立,凝着邵以眠的眸光没有半丝情意。
可邵以眠仿若却没看到一般,她只知道,此时此刻自己面前能出现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就足以让自己非常开心。
盯看邵以眠一脸的迷茫,苏钰开口便道:“这五日,你去哪里了?自与敌军大战那日起,你便失踪不见,急坏了众人。你到底是因何事而不告而别?”
我不告而别?
叶昱怎会这般想。
明明是自己被士兵捉了去,怎的是我不告而别呢?难道这就是为何自己失踪了几日也未有人寻自己的理由。
“我没有不告而别!我……”一时间,邵以眠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你如何?”
“你们怎么会以为我是不告而别呢?难道我就没可能是被旁人捉了去么?”邵以眠不答反问。
闻言苏钰自眸底溢出一抹轻笑,邵以眠看着他眸底的那抹笑意,竟有些移不开目光。
“你懂医术又懂毒,轻功还不错。那院子里皆是我朝的士兵,对你自是认识又敬仰万分,定然是不会有人会加害于你。自然,这番分析下来,定不会是旁人将你掳去。那么,便只有是你自己不告而别这一个可能了。”
听闻苏钰一番话,连邵以眠也觉得他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可是有一句话说的是,一切皆有可能。
心中一时间郁结,邵以眠满肚子委屈想要同苏钰诉说,可是当看上他那张淡漠的脸上嘴角的那一抹轻笑之后,邵以眠只觉有些讽刺。
本欲要同他言说这几日自己所受的委屈,却也怎的说不出口了。
“就算你说的对吧!”心间不顺畅,自是堪堪的开口。
邵以眠只觉自己的委屈还是同大武说吧,或许,只有大武才会真的担心自己的安危!
看上苏钰的面,邵以眠稳着心神便道:“那你呢?为何此处在这城墙之上?还有,霍城中的士兵包括君殇大哥与大武在内都不见了踪迹?”顿了顿,又道:“还有,为何院子里只剩下牢房的那些人。”
苏钰闻言眸间思索,好奇若邵以眠真的是不辞而别离了这霍城,又怎的知道霍城中那院子里还有牢房的人在留守。
莫非她回去过了?
眸中幽然,却是开口道:“你的问题我便一个一个回答你,但是,回答完你之后,你要同我讲清楚这五日你去了哪里。”
“好!”邵以眠爽快答应。
“那么你的问题,我便一一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