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用迷药!
只要自己出了这牢房的房门,凭自己的武功,这些士兵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思及此,忙伸手探如自己的袖口,在左袖口处仔细一番摸索,微顿,怎的空空如也?难道没有放在所袖口?想了想,邵以眠便用左手探进右袖口,细致摸索一番。
手忽然顿住,心头一震慌乱,不会吧!为什么迷药竟也没在右袖口。心中后怕,自是将腰间四周也摸索了一番,竟都一无所获。
这可如何是好?
迷药呢?自己平日常带在身上的啊!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根本就不是平时穿的罗衫。这才回想起来,五天前,自己去书房找君殇大哥想要同他一起上战场,为了方便,便将一身罗衫换下来,换成了大武为自己准备的男儿装。
想必自己平日里时常带着的那样物件,全都被落在房中自己换下的那件罗衫上了。
这!真是!自己怎的这般粗心大意!
怎么办?怎么办?
这可是自己最后的办法,若是迷药都没了,自己怎么能衬送饭的那人来时将众人迷晕,自己趁机逃出去呢!因自己一个小小的疏漏,此番,什么都泡汤了。
一时泄气,邵以眠颓然坐于地上,愁容满面。
若是那两名士兵可以理自己一下,自己或许还能让他们同大武或者君殇大哥带句话。可是那两人如同木头桩子似的,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对自己的大喊大叫全都充耳不闻,自己着实也是没办法。
都五日了,大武难道就没发现自己不见了么?大武天天都会给自己送饭,若是自己不见了,他第一个会找的人便是君殇大哥吧。若是大武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君殇大哥,告知君殇大哥自己失踪的事,他一定会派人寻找自己的。
可是,五天了,没人来这里救自己,也没有人下达命令将自己放出去。
若是大武发现了自己,却没能在第一时间来救自己。那么,唯一出现问题的地方一定是在君殇大哥那里。
是大武没有找到君殇大哥,还是君殇大哥在战场上根本就出了事……
接下来的有可能发生的事,邵以眠实在是不敢想了。此时,自己真的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了,必须要从这牢房里出去了。
邵以眠隐隐觉得霍城一定是发生了很多事,要不然,很多事情不会被堵塞成一团而不被解决。
想办法!想办法!想办法!
滕然从地上又站了起来,在牢房中邵以眠此时早就没了冷静与淡然,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在牢房之中踱来踱去。
心中对君殇大哥的担忧又深了几分,无奈,邵以眠覆又扑向那栅栏,双手紧紧的抓着那木头柱子,几近哀求道:“你们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是叶奕!我真的是叶奕!”一边说着,一边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女儿身,将头顶被冠起的青丝陡然的散开了,披满整个肩膀。微微摇了摇头,让发丝顺着肩膀顺滑而下。将双手从那木头柱子上抽回,在空中拍了拍,将上面的灰尘抖落干净,覆又抹上自己的面,将整个面擦了擦。
自我感觉良好了一些,邵以眠的双手又抓上那木头柱子,头从两根柱子之间穿过,看向那守在门口的两名士兵道:“你们看!你们看!我真的是叶奕!你们看!你们看哪!”起先是一声一声的呼唤,却见那士兵仍旧不为所动,邵以眠便吼了一声,心中着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只因担忧君殇大哥的安慰,怎的自己此时此刻却被困在这里,想的法子也用不上,自己都已经将头发解开证明自己是女儿身了,怎的还这般的不理人,简直将人气死了!
心头愤然,邵以眠捡起地上的小石头扔向门口守着的那两人,心口堵着一股子怨恨之气,一边扔着,一边道:“让你们不理我!让你们不理我!”
石头越多越扔越大,门口守着那两名士兵实在是有些忍不了了。
两人堪堪的避着邵以眠扔过来的小石头,相视一眼,其中一人便道:“头儿同我们说这关押之人是敌国的奸细!无声无息的潜入我们霍城城内,想必伸手不凡,头叮嘱我们让我们无论如何不要与他搭话,免得受了他的花言巧语蛊惑而给了他逃走的间隙。可是,此番你看,这人被关押着也不消停一会儿,方才大吼大叫已经是让人心烦至极,我们都忍受了。怎的他现在竟然用石头砸我们!简直不能再忍!”
只见他对面那人虽也没有躲掉邵以眠砸过来的小石头,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模样,一边躲着一边平静的劝说道:“你且稍安勿躁吧!既然头儿那样吩咐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你也说这人出现在霍城时踪迹难寻,想必定然是有什么我们不动的秘术巫术之类傍身。我们受些小石子并不算什么,若是因一时间忍受不住而出了什么差错,让他逃走了,那罪过就打了!你且忍忍,我听闻他方才喊得嗓子都哑了,想必一会儿就该没力气了,到那时,你便是想让他扔些石头子儿为你按摩按摩筋骨,他也扔不动了!”
“就你的心态好!还按摩筋骨!只有你才会这么想!”瞪了那人一眼,撇了撇嘴却是又道:“说来也奇怪,这小子口口声声的竟然大喊自己是叶奕姑娘!你说可笑不可笑,明明长相秀气的一个男人,竟然敢冒充我军中的军医,要是这般,我看他定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不然,教我一会儿逗弄逗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