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眠,莫不是你在想我?
心中一阵暖流流淌,苏钰仿若在那弯月中看到了邵以眠那张绝色的面,自心头晕染开的蜜意竟让苏钰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眸光收回,微不可闻一声叹息。
前日两人还互撂了狠话,只道:“在也不相见。”她又怎会想自己。
神思一顿,苏钰覆又看向那弯月。
那日,同以眠吵架的是叶昱,不是苏钰。邵以眠思念的是苏钰,不是叶昱。
此番,那弯月中邵以眠的面容似乎又清晰的几分,苏钰心中大喜,目光自是不敢移动半分了。
都说睹物思人,睹月更甚。
第二日晨起,一番洗漱,换了件淡粉色的薄衫,柔美可人。从窗户向天空望了望,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将需要往那苏钰汤药中放的秘药准备了一些放入怀中,邵以眠打开房门准备去给苏钰喂药。
岂料房门一开,便看见了蜷缩着身子睡在房门口的大武。邵以眠眸光微滞,愣住了。怎的也不会想到大武昨夜睡在自己的房门口啊!记得昨日是惩罚他围着这院子跑上五十圈的,怎的他跑完却没有回房间休息呢?睡在自己的门口是何意思?
这地上凉的很,邵以眠有些心疼,探着身子刚要去将大武扶起,谁知手还没伸出来,大武动了动身子便自己站起来了。
邵以眠微微的有些吃惊。
看向眼前的邵以眠,大武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顶的头发,面上神色有些不自然,大武开口道:“昨天完成了叶奕姑娘对自己的惩罚,本打算回去睡得,可是实在是太累了,所以……”
原来如此。
“行,我知道了。”邵以眠抬手制止大武道。
心中思索可能是方才的开门声将大武给吵醒了,在这门口睡了一夜,想必并没有睡安稳。思及此,邵以眠看向大武,眸中关切之意渐深,道:“你昨夜定是没睡踏实,既然五十圈你已经跑完了,那么,回你的房间去再睡会儿吧!”
“不用了叶奕姑娘!”大武冲着邵以眠连忙摆手道:“我已经睡够了!叶奕姑娘是准备出门吧?我就跟在你身后保护你。”
邵以眠闻言眉头轻皱,他昨日围着院子跑了五十圈,想必身子肯定是乏了,昨夜又睡在自己的门口,若是一般人的身子恐怕早就病倒了。如今,大武虽然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病态,可疲惫之态却是明显的,若是让他同自己再来回奔波,恐怕铁打的身子也要病倒了的。
想了想,便道:“你今日不用跟着我了,我现在准备去叶昱叶公子的院子,我身上的伤早已经大好了,自然是不需你保护了。”顿了顿,看向大武定定的眸光晕染着一丝心疼,邵以眠语重心长道:“大武,你不必逞强,我知你定是没有睡好的,你若是听我的话,便回房休息吧,等你养足了精神,再随着我东奔西跑吧。”
“这……”大武眉头紧皱,一番犹豫。
邵以眠见此,走至大武跟前,伸手在大武的肩膀上连拍两下,道了句:“听话!”收回手,便直直的走了。
大武忙转身看着邵以眠的背影,却并没有追上去,直至邵以眠的背影消失不见,大武略微有些失落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方才听邵以眠所言中有一句说的是“我身上的伤已经大好,不需要你再保护”,不知为何,大武一听到这句话,就很担心,担心总会有一天,叶奕姑娘会彻底不需要自己,毕竟,自己的职责就是保护叶奕姑娘,这是大将军的命令。
可是……恐怕……
自己早晚会回到军中吧。
到那时,若非是寻医问诊,自己恐怕都难见上叶奕姑娘一面了。
心中亦是不舍,亦是难过。
一时间,心情变得忐忑。
邵以眠这边步伐匆匆,行至苏钰的房门前,并没有先敲房门,而是先从怀中将面纱取出戴上,确定将面纱戴好之后,才伸手敲响苏钰的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是一帧,一帧手中拿着一碗汤药,另一只手拉着一扇房门,将房门拉到最大,一帧将手收了回来。面上挂着笑,不等邵以眠进屋子,便笑着将手中的汤药碗递给了邵以眠。
“叶奕姑娘!快!接着!”
条件反射的接过一帧递过来的汤药碗,邵以眠的眸中有些诧异。怎的一帧还没等自己进门就将汤药交于自己的手上,看他虽笑迎自己,可面上有藏不住的急色,心中的疑问还未曾问出口,一帧便道:“叶奕姑娘,你总算是来了。此番,这汤药交到你手上我就放心了。方才有士兵来报,说是守城门的几名士兵因昨夜敌军的突袭受了伤。胡人与石青都已经赶过去了,我这边也得过去。叶昱叶公子这儿就劳烦姑娘了。”
邵以眠这才明白,冲着一帧笑着点头道:“一帧先生你且去吧,这边交由我便好。”
“好好!”收到邵以眠让人安心的笑容,一帧一边说着,一边出了房门,越过邵以眠,步子急匆匆的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