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昱!你看什么?”
邵以眠发现眼前的人不仅被自己骂流氓毫无反应,还盯着自己一眨也不眨的看,顿时觉得心中怒火一片。
本以为他只是个自私自利,软弱无能的小人,没想到,竟还是个登徒子!
哼!
“我……”苏钰终于回神,看向邵以眠一脸的薄怒,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自是不能直接同邵以眠讲自己是因为看她看呆了吧。
邵以眠看着不回答自己的话,总是发呆的叶昱,忍无可忍,正要怒斥,忽然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念头。
他时不时的发呆,自己可以趁他发呆的时候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啊!
毕竟,自己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将汤药喂到苏钰的嘴里。
邵以眠心里藏着心思,便细细的观察着苏钰,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还是能从他一些细微的动作上感觉到他整个人的状态。
上下打量将他整个人扫视了一个遍,确定他还在发呆之后。
邵以眠慢慢点,慢慢的又将手伸向了苏钰的面具。
摸到了!
“啊!”
苏钰没想到邵以眠会在自己发呆的时候向自己出手。反应过来连忙闪躲,一不小心竟然撞到了床边的木板上,疼的苏钰呲牙咧嘴。
“啊!啊!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苏钰揉着自己的脑袋一阵倒吸凉气的痛呼。
邵以眠心中一阵不忿!气死了!怎么每次在关键时候苏钰总能逃过自己的手。
随双手环胸看着苏钰,眸中尽是“你活该”的意味,道:“谁让你不好好的喝药,你要是乖乖的摘bsp;苏钰本来就疼的难受,听了邵以眠的话更加难受,眸光中火星四起,冲着邵以眠就嚷道:“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摘下我的面具让我喝药,我不喝都不行!现在看到我撞到木板上了你很开心吧!”苏钰越说越气,眸中的星星之火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鄙夷。
邵以眠一听立马不愿意了,这人是伤了心脉才对,应该没伤到脑子啊!怎么说话不经大脑颠倒黑白呢?
“嘿!你这人!你讲不讲道理啊?喝药难道不是为了你好么?让你喝药是为了让你的伤赶紧好,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呢?”
苏钰的眸光泛红,又怒又委屈,道:“你骂我!叶奕,你竟然骂我!你竟然把我比作狗!”我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啊,邵以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我。
邵以眠一阵气极,好笑道:“叶昱,请问你有没有读过书?我那只是一句比喻,我没有骂你,也懒得骂你,像你这种没心没肺,自私自利的人,不配让我骂!”
苏钰的心口一阵激烈的起伏,感觉整颗心都快要爆炸了。
自己在邵以眠的心里竟然如此不堪!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苏钰捂着心口不愿意再看邵以眠一眼,指着门口恶狠狠道。
邵以眠的眸里滑过一丝担忧,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苏钰现在是病人,自己理应照顾,可是两人一见面就如针尖对麦芒,吵个不停。这样下去对苏钰身体的恢复起不了什么好作用,与其在这里与他争执加重他的病情,倒不如将汤药给他让他自己喝呢。
思及此,邵以眠将汤药拿在手上,将身后的凳子移动到了苏钰够得着的地方,然后将汤药放了上去。
转身便走,走了几步,想是觉得哪里不妥,略微思索片刻,便转身看向苏钰。
苏钰捂着胸口冷冰冰道:“还做什么?”
邵以眠无视苏煜冷冰冰的态度,竟径直走到了苏钰的面前,盯着苏钰脸上的面具,眸光幽幽,字字玑珠:“有几点,作为医者我得提醒你。”
不顾苏钰在听到邵以眠的话之后将头偏向了一边,邵以眠盯着苏钰的侧脸,道:“第一,药已经快凉了,如果不能在药完全凉透之前喝掉,药就会失效。当然,你休想让我再为你熬第二碗。”
将耳后一缕乌发被邵以眠拿在手中把玩,好整以暇的看着苏钰那张冷脸,顿了顿,又道:“第二,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你跟君殇大哥还有君殇大哥的军队在一起,所以,做事情的时候,拜托你稍微替旁人着想一下。”似责怪似埋怨或者两者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