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马儿卧下来,我们人在马儿中央,千万不敢移动。”绍以眠这样一吩咐,人们都知道这一场风沙与众不同,一个一个都牵着马儿开始做成了绍以眠说的那种局面,以便于应对突如其来的黄沙。
苏钰一个人在队伍外徘徊,只要是绍以眠赞成的,苏钰都反对,只要是苏钰赞成的,绍以眠对反对,真正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苏钰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为何会反对绍以眠,有时候绍以眠决定的东西,分明是正确的。
但是苏钰还是要反对,现在狂沙已经一点一点的侵袭了过来,苏钰牵着自己的乌云抱月驹,大概连马儿都感觉到了危险,很快的,已经脱缰,朝着大部队过来了。
君殇在安排这边的情况,并没有留心苏钰过来没有过来。
而苏钰刚刚还握着马儿的缰绳,这马儿受惊以后朝着大部队去了,苏钰一个不稳,从刀锋一样的沙丘上斜斜的已经滚落到了nbsp;“救命……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尽管苏钰的声音很大,不过不起作用,这鸣沙很快就吞并了苏钰的求救声,人们已经团团抱住了,现在就算是再大的危险到来,集体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此刻,人们已经保护好了自己的眼耳口鼻,黄沙有力的打在人的脸上,简直好像千头万绪的针尖在用力的刺着自己一样,绍以眠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人们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此刻,绍以眠看到君殇的身形矫捷的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君殇现在到了沙丘下做什么,现在的沙丘很快就会让黄沙给掩埋的啊!君殇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对了,面具男呢?绍以眠思前想后,已经确定了,是他这个倒霉蛋副将不在了,以眠不敢坐视不理,立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死拖活拽的拉着一匹马已经朝着沙丘的位置去了。
现在这情况,马儿是坚决不会行路的,绍以眠在风中颤颤嗦嗦的。
忽而,绍以眠看到君殇到了沙丘下,沙丘下现在有危险,戴着面具的人,身体逐渐的让黄沙给吞并了。绍以眠虽然不知道流沙是什么,但是耳熟能详的故事中,还是多少听说过人们对于流沙的描述。
看到这里,绍以眠一惊,立即朝着沙丘下来了,君殇武艺高强,已经冲到了旁边的位置,找到了一个落脚点以后,立即伸手,将苏钰的手握住了,苏钰用力的爬起来,这下不好,君殇也是陷入了这个流沙的旋涡中。
绍以眠惊惶的到了这两个人的身旁,急中生智立即将自己的银腰带捆绑在了马儿的尾巴上,然后将自己的身体无限度的柔软的延伸,终于,君殇可以抱自己了。
君殇看到绍以眠过来,用力的将绍以眠给抱住了,另一只手又是抱着苏钰,绍以眠用力拉扯了一下银腰带,马儿吃痛,立即拔足狂奔,到底畜生临死之前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
三个人已经拔地而起,很快的衣襟到了沙丘上,但是马儿可是惨兮兮了,已经倒在了那里,眼看就不动了。
“走!”君殇看到绍以眠伤感的样子,抱住了绍以眠与苏钰,两个人已经到了前面的位置,这里是安全地带,过了很久,黄沙终于休歇了下来,绍以眠哭了。
绍以眠是为了马儿的夭亡这才哭了,旁边的君殇看着绍以眠,艰涩的开口,“不管怎么说,这马儿也是劳苦功高,在军队中,这样的马儿都是好样的,你无需伤心,比起来,这马儿比做了菜的已不可同日而语。”
“君殇大哥,你知道刚刚有多么危险吗?你的参将会害死我们的,刚刚简直太危险了,那是流沙,是流沙啊。”绍以眠一字一珠,硬语盘空,苏钰听到这里,也是气咻咻的说道:“我哪里知道什么流沙不流沙的,你们根本就不用管我。”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还不知恩图报,这种人,如何可以做参将呢?”绍以眠一句话以后,很多人都觉得绍以眠言之有理,“是啊,是啊,这种人做参将是不成的,不听调兵遣将,何为用在一朝?”
这样一说,苏钰觉得自己脸上很快就挂不住了,良久以后,苏钰这才叹口气,“我不会了,我刚刚是错了,不过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反正今日开始,你参将的位置已经摇摇欲坠,就算你已改过自新,不过我们还是不会承认你的,君殇大哥,行军作战,这样子可不行。”绍以眠疾言厉色。
“你……你得理不饶人。”苏钰也气急败坏。
“你这种性格,适合在紫华城休养生息,尸居余气,你这样子,自私自利!只能葬送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揶揄,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瓦釜雷鸣,庸人居于高位,而是人人都那样觉得,揶揄。”
“你,你们排挤我,还有老马失前蹄的时候呢,更何况我是人,人无完人,你们不给我机会,不给我机会。”苏钰皱眉看着绍以眠,不说“马儿”万事俱休,一说到马儿,绍以眠泪眼婆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