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苏钰已经朝着声音的位置去了,到了前面,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是非容,这是苏钰与非容的第一次见面,非容看着苏钰,不禁眼睛看的直勾勾的。
这个人,衣冠与打扮简直与绍以眠一模一样,有一种逼人的富贵气,但是奇怪的是,为何这密林中会出现这样的人,未免过于不合时宜。
“你……还好吗,刚刚遇到了猛兽袭击,对吗?”苏钰一边说。一边看着眼前的男子,毕竟两个人年龄仿佛,他这样一问,他叹口气,看着苏钰。
“已经过去了,还好。”非容看着眼前的苏钰,苏钰点了点头,“你不用怕,野兽都是昼伏夜出的,大概是朕昨晚狩猎这才让野兽改变了昼伏夜出的生活,是朕不好。”
“朕?”他对这陌生的称谓有很多的迟疑,目光望着眼前的人,他看起来穿的是兵卒的衣服,但是又是与众不同,淡淡的金黄色好像与生俱来的一种光艳似的,笼罩在这少年的身上。
“不,是我。”苏钰立即纠正一句,这一次自己御驾亲征,原是不想要让任何一个人知道的,他笑过了以后,眉眼弯弯的到了前面的位置,将自己的一把金错刀给了这个落魄的人。
“给你一把刀,宝剑赠英雄,只可惜我没有宝剑,这个用来防卫自己,给。”一面说,一面将匕首递了过去,非容半信半疑的握住了,看了看以后,不禁大惊失色。这一把匕首看起来做工考究的令人咋舌。
正面雕镌有八个字“藏锋敛锷,既寿永昌。”这是皇家的东西,只可惜一开始是他不知道,他看着金错刀,这金错刀上一正一反镶嵌有两枚晶莹剔透的宝石,正面是红色,红的好像深海里面的珊瑚。
一面则是蓝色,蓝的好像是夜晚的苍穹一样,明亮,犀利。
将刀鞘打开,刀鞘里面立即爆出来一片五光十色的彩虹光芒,足见,这是世所罕见的宝刀了,“这,我不能要,这是你的传家宝。”
“我要是用这些做传家宝,这也未免过于多了,送给你,对了,你叫做什么名字,为何一人在这里?”他问一句,看着眼前的男子,非容叹口气。“我姓容,叫做容却,我是樵夫,过来采药。”
“嗯。”
“需要结伴同行?”苏钰问一句,莫名的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容却淡淡的点头,不过很快就摇头起来,万一,这样奇装异服的男子与绍以眠是认识的,这就不好了,他机械的摇摇头。
“今日,母亲让我早点儿回去,我家就在不远处,我倒是可以邀请你到我家中去坐一坐的。”
“既然是母亲等你,那一定是望眼欲穿的,以后上山,记得拿上弓箭。”一边说,一边淡淡的笑着,好像一个温厚的长者一样,分明是同龄人啊,但是在他的眼前,为何他有自惭形秽的意思。
是因为那逼人的富贵气,还是因为那对局面很可以掌控的洒脱呢?
“嗯,您呢,您叫做什么名字,往后可能我们还是会见面的。”这样问一句,看着眼前的少年,苏钰看到难得有这样一个与自己年龄仿佛的人,不禁一笑,实言相告,“苏钰,我叫做苏钰。”
非容闻言,脑袋一沉,什么叫做冤家路窄,这就是冤家路窄了,非容的目光望着眼前的男子,这就是这几天之中,绍以眠不厌其烦告诉自己的人,这就是苏钰啊,苏钰,苏钰,苏钰!
非容看着苏钰,苏钰一笑。“这名字在这里并不多见,不过你的名字我是记住了。”
“嗯。”两个人没有聊很多,已经分道扬镳,苏钰惦念君殇,在密林中走了走,寻找君殇去了。君殇顺着前面的位置去了,到了这木洞门口以后,蓦地进入木洞。
绍以眠感觉到脸上热辣辣的,她挥挥手,无力的想要将眼前的东西给赶走,但是并没有成功,绍以眠在那种热乎乎的温存感觉中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只驯鹿,驯鹿在用那舌头舔舐绍以眠的脸庞。
绍以眠看到一张大大的可爱的鹿面,不禁微微一笑,她定睛一看,鹿也是看着自己,一个人一个动物就这样王八瞅绿豆一般,定格在了这里。
长颈鹿的个头很大,在树洞中看起来已经快要不能容身了,绍以眠欢快的站起身来,头晕眼花中,一个趔趄几乎要跌倒,鹿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绍以眠,将那柔软的脖颈移动了一下,绍以眠已经被动的上了鹿儿的后背。
这鹿儿是昨天的时候在狩猎中痛失爱子的,现如今,这鹿看到绍以眠,本能的母性情怀给勾了出来,早已经忘记了眼前的绍以眠是人还是自己的孩子,绍以眠将地上的瓶瓶罐罐与那本书全部都放在了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