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是真的会将您学到的,都倾囊相授对吗?都说,教会了徒弟,会饿死师傅的,您真的愿意?”绍以眠闻言,立即一笑。“愿意,愿意,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也好。”非容背着绍以眠朝着树洞的方向去了。
绍以眠的书信是龙雀带过去的,绍以眠厉害着呢,为了与苏钰约定见面,以前绍以眠让各种动物帮助自己带过去书信过,又一次苏钰正在莲花池旁边看书,忽而水波**漾了一下。
苏钰到了旁边,鱼儿居然退出来一个蜡丸,一开始,苏钰并不知道是什么,还以为是珍珠,打开以后,居然是绍以眠写给自己的书信,苏钰简直难以置信,这蜡丸是绍以眠的把戏,从那以后。
苏钰看到雁过长空,总是会怀疑这鸿雁来宾的大雁,应该也是绍以眠安排过来的,关于九天殿里面学习的东西,都是神通广大的,绍以眠联合风连在夏季最为干燥的季节,可以呼风唤雨。
这也是人们有目共睹的,绍以眠不光光是会奇门遁甲,还会各种巫卜星相,不过绍以眠总是觉得其余的过分三教九流,最为正经的还是……医术,绍以眠年纪小小,医术已经出神入化,惊为天人一般。
这是入夜,刚刚入夜,水晶帘晃动,将一脸灿烂的光芒在地上移动,苏钰的目光望着自己眼前碧波**漾的湖面,忽而有一只龙雀飞了过来,这龙雀很快就停在了苏钰的身旁,然后抖动抖动自己的足踝,绍以眠的东西已经落下来。
苏钰看着一张卷轴,看着看着,不禁一笑,好,绍以眠安全,看来是有什么是事情耽误了,少一秒写信的时候唯恐苏钰久等,居然将时间都写好了,是两个时辰以前,苏钰看着绍以眠那娟秀的字迹。
不禁将那桦木皮的书信握住了,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位置,其实,苏钰何尝不想爱那个要写一封回信呢?但是苏钰并不能,苏钰想要写,这龙雀已经飞走了,苏钰只能望洋兴叹。
好在,绍以眠还好好的。
今晚苏钰是约定要在这翻月湖这里见将军君殇的,现在,他已经是少年天子,朝政,也是比较稳固的,苏钰想要见一见君殇,无非是想要将自己未来的计划告诉君殇,这些年,君殇明里暗里给朝廷出力不少,苏钰是早早就看在眼睛里的。
至于父皇临终前告诉自己的,要自己第一个杀的人是“君殇”,这是苏钰不会遵守的一个诺言,虽然说天子应该一言九鼎,但是杀人,并且杀自己兄弟的事情,苏钰还是不屑于去做的。
这叫做为渊驱鱼,为丛驱雀。
苏钰站着,目光望着前面的湖水,湖水晶莹剔透,好像一面镜子一样,波波**漾,微风习习,很快的,君殇已经来了。当然,少不了苏钥,苏钥在月光中看着君殇。“不要去,不要去。”
“公主,必须去。”苏钥想要阻拦君殇与苏钰的见面,固然,苏钰已经解释过了,自己绝对不可能伤害君殇的,但是父皇临终前的一举一动,还是烙印在了年幼的女子心目中,那种记忆是血腥而又残酷的。
先帝临终前,居然会给幼弟那样一个遗诏,这是苏钥永远都不敢相信的,但偏偏又是必须要相信的东西。
“你不要去,幼弟会杀了你的,”这一段时间,看到他们过从甚密,她简直是诚惶诚恐起来,父皇临终前的话,甚至动作,她都记忆犹新,而且最为恐怖的事情是,对于父皇,苏钰是没有多少违拗的。
此刻,她自然是要拦截的,君殇倒是不以为然,“他不会。”
“他贵为天子,我怕有一天他称孤道寡起来,连我都会杀,更何况是你!君殇,离开帝京吧,带着我,我与你远走高飞,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能飞多高就飞多高,这些荣华富贵我都不要,布帛菽粟的生活,我已经足够。”
“现在,我是将军,不能离开帝京,现在新帝刚刚登基,我不得不去。”
“去就会死!”苏钥语声激动,看着君殇,君殇回眸,看着苏钥的脸。苏钥的鼻子高度适中,那粉色的小脸看起来好像碧玉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样,而那湿润的嘴唇简直让人好想咬一口。
“苏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老话,更何况,皇上不会的。”他斩钉截铁的说完,已经大步流星朝着禁苑去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苏钥不禁抽噎了一下,她想,自己以后的感情生活不会顺风顺水。
除了让君殇离开帝京,还有什么办法,是他们可以长相厮守最好的终南捷径呢,她回眸,嘴角下垂,目光迟疑的望着身旁的人,温浔上前一步,“公主,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