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婆婆又道:“你以为我就不想要阻拦吗?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这战争从十年以前就已经埋下来引线,已经十年了,我们不能阻拦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不然我们会成为公敌的,这个道理,您不用会所,我也是一清二楚,倒是您的身体……”
一边说,一边望着身旁的非容,非容面色苍白的厉害,简直好像一张纸似的,如婆婆立即搀扶住了非容。“刚刚病况有所好转,现在已经每况愈下,身体是越发的不好了呢,先静养,其余的事情,你我怎会有能力去阻拦。”
“以眠会以为是我让他们离开这里去生发战争的,对吗?”他激动的看着如婆婆,如婆婆叹口气,用一种痛楚的悲凉的声音说道:“以眠,会理解的,她比你我想的还要聪明,而也是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开明与聪慧,非容主子,不要想这么多了。”
“想得多,压力大。”如婆婆搀非容到了屋子里面。
非容知道,绍以眠会理解自己,现在的局面不是非容可以控制的,已经群情激奋很久很久了,这一天是必然会到来的,他已经无力回天,非容希望绍以眠可理解自己,可以……
此刻,秦峰的军队已跟着犬戎的十万大军到了青绥城附近,青绥城,许一楹老早已经在城头上瞭望,看到有这样大的军队过来,还是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他立即挥手,让人将烽火狼烟给点燃。
在秦峰等人还没有到的时候,这烽火狼烟已经彻彻底底的焚烧起来,狼烟滚滚,已经有人吹起来悲壮的号角,号角的声音也是那样的振奋人心,十年了,皇城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战争。
自从君殇成功击败了努贼以后,十年中,虽不算是歌舞升平,不过毕竟并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现在的局面,让许一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一场恶战,一开始,他看到的是犬戎的可汗。
接着,他看到了带着军队**的一群人,这群人的领军人物是……他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是秦峰,说到秦峰,以前与许一楹在军队中也是好朋友,许一楹记得很清楚,以前的一次战争中,他们缺医少药。
有一天,他中箭了,手臂溃烂,当时还是秦峰帮助自己将毒给用嘴巴吸吮出来的,但是现在……
秦峰十年前已经莫名其妙的消失,现在,居然出现了,这对于许一楹来说,毕竟是奇迹一般的存在,两个人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互望一眼,许一楹看着秦峰朝着帝京的位置到了。
而秦峰是什么时候开始与犬戎在一起的,这是许一楹并不清楚的,更奇怪但是,犬戎的军队与秦峰若即若离,并没有同化,但是也并没有显示出来这是两股力量一种不好的预感已经袭击到了许一楹的心头。
看起来,秦峰是势如破竹一般的来了,并且为了将青绥城给攻占下来,已经不惜一切代价了,许一楹知道秦峰的能耐,以及秦峰的力量,以前的秦峰已经很厉害,更不要说现在。
以前,秦峰已经做过君殇的副将,对于作战,毕竟还是有很是多的经验,现在的秦峰,经历了十年的动**与波澜以后,更加是厉害了,现在,秦峰已经杀了过来,许一楹的心头是那样的难过。
他从来就没有想到,有天,秦峰会与自己成为对立面,但是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秦峰并没有看到城头上的参将是许一楹,很快的,军队已经到了这里。
而城头上,许一楹已经准备好了弓箭手,午后的阳光很快就消失在了云层中,黑云压城城欲摧,好像这些人带来的不仅仅是死亡,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阴云,许一楹知道,凭借自己的军队,悬殊已经太大了。
这一次很有可能是自己一生之中最后的一次战斗,但是许一楹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他这一点上,与君殇是一模一样的,君殇曾经说过,为将帅者,当时时刻刻视死如归。”
他是那种视死如归的人,但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自己有一天会与秦峰成为对立面,此刻,秦峰已经到了城下,许一楹多么想要叫一叫他的名字,不过到了秦峰到城楼下的时候。
许一楹还是用力的将自己的铁面罩给罩住了眼瞳与一张脸,他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敌人,不是朋友,只要是与青绥城为难的人,不要说是秦峰就是自己的老爹与母亲,他也是会义不容辞的动手的,现在,局面已经变了。
“来者何人。”他在城头上,居高临下,看着军队,浩浩****的军队,已经安静的驻扎在那里,人们已经握住了皮盾在等待着第一轮的攻击,已经全身戒备起来,许一楹看着城头下的军队。
秦峰冷笑,“是君殇将军的旧部,今日过来要一个是十年前的清白。”一边说,一边握住了手中的长刀,这片刻,许一楹的心绞痛,“十年,十年前有什么清白不清白,现在你们也是要做乱臣贼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