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再三，还是不足，绍以眠只能放弃了，绍以眠想要说话，但是咽喉干涩肿痛，正要说话的时候，风连已经走了过来，“你身体不好，不要乱动。”

“嗯。”绍以眠点头，她知道，自己就算是负荆请罪，现在的身体素质也是不允许了，别人不清楚，她绍以眠自己最清楚，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简直是每况愈下，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受，已经攫住了绍以眠。

他胸口窒闷，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自己都觉得如梦似幻一般，不，不是刚刚！昨天是黄昏，现在呢？绍以眠看着窗口，窗口有淡金色的晨阳，原来自己睡了一个晚上了吗？那么是风连在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了。

绍以眠看一看自己的衣服，是干燥的，知道这是风连昨晚帮助自己换衣服，不禁脸上有了红色的瘢痕，“风连，我已经睡了一个晚上吗？对吗？”

“你放心就好，”分量很是会揣摩绍以眠的心，一笑，说道：“我没有看你一眼，你看看你。”

“嗯。”绍以眠想，自己的身体只能给一个人看，那人是苏钰，绍以眠低眸，看着地板，沉吟了很久以后，这才喂喂吸口气，与风连的一张脸对视，风连握着药碗已经到了\绍以眠的眼前。

“喝药。”一边说，一边喂食，绍以眠倒是不习惯的，想要自食其力，不过刚刚一用力，胸口就痛楚起来，并且开始剧烈的咳嗽，看到这样子，绍以眠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倒是没有办法执拗了。

只能点点头，张开嘴，任凭风连给自己喂药，绍以眠喝过了药以后，风连握住了锦帕，这次绍以眠倒是元气十足了，很快已经擦拭了一下嘴角，这片刻，绍以眠才想起来师父。

“师父呢？”

“大概还没有起来，我去看看。”一边说，一边去了，过了会儿，风连握着一张纸走了过来，给了绍以眠，“师父已经去了，这九天殿往后，就是你我安身立命的地方，他说，自己永生永世都不会回来了，他已经为皇族做了太多的贡献。”

“师父，师父……”绍以眠开始哭泣起来，看到绍以眠情绪激动，风连立即上前一步，“以眠，师父不过是离开了而已，你我就认命吧，你我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往后的生活需斩断七情六欲。”

“风连，你可以做到吗？”绍以眠鬼使神差问一句，风连当然不可以，虽然风连没有遇到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子，不过风连知道，自己一旦是遇到了，可能很快就会颠覆自己的人生信条之类。

“我不能逆天而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边说，一边望着绍以眠，绍以眠也是知道的，很多事情，做得到与做不到是一方面，做与不做又是另外一方面，绍以眠的目光望着风连。

“风连，抱歉……我不应该问这个。”绍以眠一边说，一边看着头顶的藻井，藻井中的飞龙走凤好像全部都活过来一样，这样金碧辉煌的环境中，绍以眠的心并不是自由的，甚至，绍以眠也不是开心的。

断情绝念？绍以眠并不想，一个人只有一次生命，这生命是用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要是自己丝毫都不喜欢，那么这一生究竟还有什么意思呢？绍以眠的目光望着头顶，过了很久很久以后，终于叹口气。

“昨天为何会离开这里，此事究竟是什么缘故，你可以告诉我？”风连问一句，一一边收拾绍以眠的药碗，一边看着绍以眠，老实说，绍以眠对于风连是有好感的，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很是亲切。

“这事情，不说也罢，说出来，倒好像是假的一样。”绍以眠叹口气，目光望着风连，但还是期期艾艾的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因为绍以眠喜欢苏钥那样的人，所以在绍以眠的描述中，难免会添砖加瓦。

因为绍以眠实在是喜欢她，所以说完以后，也是意犹未尽的样子，风连的目光神往的望着绍以眠，“苏钥，是当今太子的姐姐，是长公主，对吗？”

“是，长公主苏钥，看起来是刁蛮任性，其实不是。”绍以眠对苏钥的认识可谓萍水相逢一面之缘，不过对苏钥整体的气质还是深深地折服，尤其是苏钥那种敢作敢当，并且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很是赞同。

甚至于，绍以眠也是想要那样做的，但是绍以眠不能，为了九天殿，绍以眠需要剖腹藏珠，绍以眠需要选择这种暮气的生活，将自己包装在黑沉沉的衣服中，过着那种千篇一律的，暗无天日的生活。

绍以眠的心情并不好，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绍以眠的目光望着前面的位置，过了很久很久以后，风连也笑了，“我到帝京，看到的也是，人人都死气沉沉，好像寒蝉仗马似的。”

“这里最是了无生趣，尤其是你我，除非真正做到了清心寡欲，才能够一心一意的去研究某些事情，这代价未免过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