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刚刚还糟糕透顶,如婆婆冷冷的站立在众人的身后简直好像幽灵一样,声音也是幽灵一样的冷!好像让人并不能抗拒一般,几个人的目光望着如婆婆。如婆婆则是咋冷笑,莫名的冷笑。
一种让人膝盖骨都发凉的冷笑。
“非容主子,现在你看到了,他们都是造反的意思。”
“嗯。”非容点了点头,“秦峰,事已至此,将手中的弓箭放下来,有事情我们好商量。”秦峰并没有妥协,但是他明白,如此僵持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权宜之计只能将手中的长弓放下来。
手中的弓箭放下来以后,这边厢好似连锁反应一般,人人将武器都放下了,树上风风连已经握住了绍以眠的手,两人一个纵越,已经站在了众人的眼前,“我并不是给某人当说客而来的,伤害你们谷中的兄弟是他们罪有应得。”
这是风连的话。
老鬼望着风连,“你……您强词夺理不成,你刚刚到这里以后就准备与我们决一死战,迷雪谷已经很多年没有外人来过了,不知者无罪,现在我们也是扯平了。”
“扯平?”这世上原是不存在扯平与不扯平的事情,风连笑一笑,好像他总是喜欢笑的,那样的笑容是绍以眠很少见到的!后来这时间,他是在清修中读过的,一个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早已经将一个人的七情六欲都磨折了一个一干二净。
现在这笑容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如同月号上柳梢头一般,那弦月一样的美丽笑容果然是与绍以眠思忖的一模一样,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消失不在了,正要说什么,“嘭”的一声。
再看时,旁边非容已经倒在了那里。让众人因为这变故,都慌乱起来,绍以眠立即到了旁边的位置,到底是风连距离比较近,已经搀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非容在昏迷之前,说道:“让他们离开这里。”
但是,风连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因为风连已经不准备离开,只要是来了,就要看一个究竟!对于这里的变故,他没有能力转圜,不过风连是不会想要让非容与秦峰反目成仇的。
对于秦峰出兵,他并不阻拦,甚至有一种暗暗的支持!对于以前苏钰做出的事情,他是不能理解的,也是丝毫没有理解的可能性。
“你怎会病重成这个样子呢?”一边说,一边背着非容往前走,到了前面的位置,绍以眠立即带路,将珠帘掀开,风连与众人已经一拥而入。
“这里不需要很多人,秦峰,你留下来,其余人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风连是我们的朋友,你何苦一见到故人就如此!”绍以眠直叱其非,秦峰一言不发,担忧的看着非容。
无论秦峰性情如何的诡变,对于非容,始终如一!在秦峰的心目中,并没有伤害非容的意思,不过非容还是在自己不想要伤害的时候,给伤害到了,这是秦峰始料未及的,一种愧疚感已经油然而生。
“故人,故人啊……”秦峰因为想起来往事,心潮澎湃起来。
“秦峰,你心情过于激动了,这个我可以理解,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是的。”
“但愿不是如此。”秦峰也是叹口气,几个人的目光交汇了一下,风连已经坐在了云榻边,握住了他的手,非容的手腕洁白,细腻,那种白好像一张纸一样,他昏迷,但是眼球在眼睑下移动的很是迅速。
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移动到了前面的位置,刚刚的争论,已经落下帷幕,此刻,绍以眠的目光紧张的看着风连,风连将手从他的脉息位置移动了一下,然后将非容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耳边,听了很久很久以后。
这才说道:“真是奇怪!”
看到风连啧啧称奇,绍以眠的心揪住了,不过看到风连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过分难过与伤感的模样,绍以眠的心又是逐渐的平复了下来,十有八九,非容是有救的。
“现在,莫非他还在练毒不成?”风连问一句,目光在室内看了看,绍以眠将那铜雀熏香炉打开,看着里面那一枚干燥的蠕虫,这蠕虫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看起来声息全无。
“这……”绍以眠并没有注意,原来他真的还在练毒,已经十年了,练毒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重中之重,并且好像是必修课一样,只是,绍以眠并没有想到,他的身体迟迟不好,是因为练毒造成的。
此刻,风连站起身来,握住了非容习惯于用的一切东西,枕头下,抖动了片时,也是跳跃出来一只刚刚那样的瓷白色蠕虫。
而旁边的一张画卷中,同样是跳跃出来很多蠕虫,接着非容的靴子里面还有很多东西里面都出现了,这样洋洋大观的毒虫,让人一看就咋舌,秦峰搔搔头皮,目光望着这些白色的蠕虫。
“收了吧。”绍以眠望着风连,“这对于非容的病情丝毫没有好处,我也是在想,千年雪是何等样厉害的奇药,对于非容居然没有一分一毫的作用,让人奇怪,现在看你的举动,倒是让人肃然起敬,你果然还是比我英明有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