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已经登萍渡水朝着对岸去了,一片花木扶疏,女子嫣然一笑,已经消失了!现在已经子夜,没有人知道这女人要做什么,说真的,连苏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要做什么。
好在,她经匕首已经丢开了,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然后消失在了密林中,几个丫头,立即冲过去到处寻找。
但是,苏钥已经到了上阳宫的宫门口,目光惆怅的望着巨大的朱门,朱门看起来很是鲜艳,在月色中,一片让人骇异的红色,红的触目惊心一般!她朝着朱门已经去了,而门口,一个男子与黑魂也是来了。
苏钰。
苏钥再看到苏钰的时候,一愣,她本能的后退了小半步,她是想的起来的,这是自己的弟弟,不过看到弟弟这皇亲贵胄的模样,不禁还是一愣神,两人的目光交汇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深更半夜不睡觉吗?”苏钰冷声质问一句,然后挥了挥手,一群内侍监已经朝着她那边包抄过去了,一个女子到了
疯癫的时候好像智力超群一般,居然比一般情况看起来还要聪慧不少。
看到这些人过来了,她索性没有动,望着苏钰,“你不是也没有睡觉,后半夜的,你不睡觉吗?”
“朕……刚刚批阅完毕奏疏,听到你这边的动静,也就过来了。”苏钰叹口气,望着苏钥,“阿姐,您如何还没有好起来,我骗你这么久,但是并没有片刻安宁,现在我告诉您,一切都告诉您,你听仔细了。”
“朕——在听。”没有想到苏钥已经疯癫到了彼此不分的程度,居然还来了一个“朕”这让苏钰叹口气,“黑魂,将夫人带回去。”
“朕不回去。”好像“朕”很是好玩一样,她很快就已经活学活用起来,苏钰哭笑不得,想要说的话顷刻之间也是咽下去了,此际,望着眼前的女子,女子灵慧的凤眸也是兜兜转转的看着自己。
好像在极力的在思索什么,苏钰指了指这女子,“阿姐,你究竟认识还是不认识我,你莫非连我都已经忘记了?”这样一说,苏钰沉重的叹口气,君殇的死,他原本以为最大的最沉重的打击是给了绍以眠的。
现在才知道了,君殇与绍以眠原是兄妹关系,悲伤酝酿的固然也是厉害,不过终究会随着时间的变化消失不见的,但是在这里就不尽相同,悲伤盘踞在了这女子的心头,让这女子逐渐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苏钥,你闹够了没有,我是你弟弟。”
“苏钥,苏钥——”她朗朗上口的念诵自己的名字,然后脸色变了,古灵精怪的一张脸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冷漠的问道:“苏钥,是什么人,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就是你自己。”他指了指苏钥,苏钥也是指了指自己,良久以后,苏钥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既然是我自己,那么苏钰是何人?”
“是朕。”苏钰指了指自己,这片刻,苏钥满意的一笑,好不容易这才绕弯子,将苏钰给绕在了里面,“朕又是何人呢?”苏钰这才知道,这些问题简直可以问到明年去。只能气急败坏的挥手,“黑魂,伺候夫人去休息。”
这所谓的“伺候”人人都清楚,是让黑魂如何做,自然是一记掌刀将这女人给打晕,然后带走。
此刻两个人的目光交汇了一下,苏钥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你刚刚分明是有话要说,你要告诉我什么,是关于君殇的对吗?君殇可还好,君殇是生是死,快告诉我,快!”
“哎!”苏钥无能为力的叹口气,一种悲痛的感觉已经此起彼伏一般的活跃在了他的胸口,苏钰正要开口一五一十的将事实和盘托出,此刻,身后一道清凉但是很尖锐的语声。
“皇上,不!”苏钰立即回头,看到的是温浔,温浔的胸口尚且插着一把匕首,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过来,身后跟着采莲与几个女侍,在看到苏钰的时候,一个个都两股战战,然后跪在那里开始不停的以头抢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奴才该死,是奴才没有看好夫人,是奴才的罪过。”看到这些人主动的承认错误,并且看到温浔胸口的匕首,苏钰好像瞬间就想起来事情的发展,他不禁微喟一声,“起来。”
“皇上。”温浔看着苏钰,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不过苏钰已经清楚,“你伤口要紧,朕知道应该如何做,来太医,给温浔好好的看一看,务必用最好的药。”
一边说,一边挥手,一个内侍监立即小跑去找太医了,苏钰这才将目光看着身旁的温浔,温浔到了苏钰的身旁,苏钰看到,烛光中,温浔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满都是汗水,汗水晶莹剔透,一枚一枚滚珠一般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