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祁宴白直接叫了汉威出来喝酒。
汉威正在酒吧和一个美女调酒师暧昧,接到他的电话,就直接让他过来。
一瓶烈性威士忌,祁宴白直接灌了进去,这个喝法让汉威都吓了一跳。
“祁,你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祁宴白面色阴冷,没说话,只是又闷了一口酒。
汉威赶紧拦住了他:“哦,这样的酒可不是这样喝的,我今天晚上可是要等还要艳遇,不会陪你这个醉鬼的!”
祁宴白不温不淡的瞥了他一眼,轻斥道:“见色忘义。”
汉威很愉快的点头,对这个词表达了赞同:“你们的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祁宴白没理他,只是一个人自顾自的喝酒。
“祁,虽然我很想问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里不是一个可以交心的地方,要不我们去包厢聊!”
祁宴白将酒杯一放:“不了,你慢慢玩,我先走。”
其实长到这么大,他早就已经学会了一个人消化所有的不良情绪,从小到大,他身边也只有自己而已。
离开酒吧之后,他坐在了马路牙子上。
要说他对祁母的感情,当真是复杂得很。
要说对她有什么期待,其实也并没有,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他好像早就已经忘记了之前她温婉的模样,可要是说完全没有,似乎也是在自欺欺人。
他压抑在心底的渴望,无人知晓,无人在意,于是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似乎就这样了。
可是今天突然面对这样的祁母,他还是觉得愤怒和憋闷。
他不指望她能够站在自己这边,可是她说出的话来,还是让他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自己在被忽视,从小到大都是。
他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夜风吹得他很安静。
偶尔,他也想寻找一片静谧。
可突然,一辆白色的车缓慢的停在他身边,他侧目一看,萧凌款款而来。
“听说你在里面闷了两杯烈性的威士忌,汉威怕你成为醉汉在大马上被人捡尸,所以让我来接你。”
她逆着光而来,街灯在她身后氤氲成暖色,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可不知道怎么,祁宴白心口的郁结好像突然就松开了一块。
“嗯,有些醉了,你要不要来扶我!”
见他神色清明,就知道这两杯量还不足以灌倒他,萧凌双手环胸,有些高傲。
“那你等着被人捡尸吧。”
说完就要转身,祁宴白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人拉进了怀里。
“别调皮,快接我回去!”
声音里裹着磁性和笑意,莫名的有些让人腿软。
萧凌挣了挣:“你不放开我怎么接你回去?”
祁宴白抱着她不肯撒手:“你今天都还没有送我礼物!”
萧凌有些好笑:“祁宴白,你幼不幼稚!”
“明明就是你哥哥先开始的,阿凌,你偏心!”
竟然被她听出了几分委屈,萧凌心动了动。
“他们又没有欺负我,你欺负我了。”
祁宴白在她颈窝处蹭了蹭:“你好记仇!”
“那是你之前做的太过分了。”
听到这话,祁宴白才终于抬起头来,“那这件事,要是不解决,你是不是要记一辈子?”
萧凌一点都没心理负担的点头:“当然,我这个心里可是会记利息了,你之前那么对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记仇只会越来越多,所以你要趁早还知道吗?”
祁宴白盯着她开开合合的红唇,没忍住亲了一口。
“那你记着吧,不然都没有人记得我。”
一句话,突然就飘乎乎的钻进了萧凌的心口处,她看着眼前看似清醒,但是有些伤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