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祁宴阳看着祁宴白似乎因为萧凌的离开,而再次变成了那副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哥,被心上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感觉如何?”
祁宴白连眼睛都没睁,视他如无物。
祁宴阳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态度,也并不在意。
“不过,哥,这两天我接手公司的时候,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的烂摊子,我也查过之前的记录,之前和穆家抗衡的资金,是从不久之前,才开始大量启用的,那么之前,祁氏能和两家公司对抗,用的又是哪里的资金?”
或许是想让祁宴白正视他的话,所以他刻意走到祁宴白面前,看似是平易近人,语调低缓。
祁宴白这才睁开了眼睛,眼神中似乎带着些嘲弄。
祁宴阳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语气都沉了下来。
“让我来猜猜,哥之前肯定还有个其他的筹码,足以和穆氏和海明企业抗衡,而大概是看到母亲的态度,所以哥生气了,干脆直接将哥手里的筹码全都撤了出来,让所有的窟窿都留给了祁氏。”
越说祁宴阳越觉得心惊,好像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阴谋里。
“哥是猜到母亲会将我叫回来,所以刻意想让我难堪是吗?你觉得我压根没办法将祁氏转危为安,到时候,走得都很狼狈,对不对?”
他紧紧盯着祁宴白,只见他一向淡漠的神情终于挑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祁宴阳见状,神色彻底冰凉起来。
萧凌带着行李箱回到了海湾别墅,这两天,大概是知道祁宴白的境况,所以穆家人现在也会过来瞧一下。
“表妹,听说你去见祁宴白了,他怎么样?惨不惨?”
穆准颇有些糟心的踢了一脚,穆怀不明所以:“大哥,你踢我干嘛,他之前那么欺负我们,还不能让我幸灾乐祸了?”
萧凌倒是不介意,她心中的感受也仅限于她自己。
“确实很惨,不过好在,我将我要的东西拿到了。”
她将手里的密码箱示意了一下,穆怀叹了口气。
“总算是拿回来了,真的一波三折,不过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赶紧让我瞧瞧。”
“爷爷在楼上吗,可能还需要他过目。”
“在楼上躺着呢,二哥在帮他例行检查身体。”
萧凌点了点头,上了楼。
刚进去就听到穆敛对着穆爷爷耳提面命,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穆爷爷实在不胜其烦,看到萧凌的瞬间好像是看到了救星。
“好了好了,你怎么跟个老头子一样絮絮叨叨,孙女,你快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萧凌笑了笑:“二哥也是为了您好,您还是多听着吧。”
二哥这称呼一出,穆敛心里都舒畅了些,而根本没看到,跟在萧凌身后的穆准和穆怀,神色极为微妙。
穆准还好,毕竟很端得住,但是穆怀就有些憋不住了,小声嘟囔道。
“怎么叫他二哥不叫我三哥啊,这好不公平!”
小声的嘟却恰好被穆敛听到,他施施然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翘了翘脚。
穆爷爷自然是不好反驳孙女的话,很是不情不愿道:“行吧,你拿到遗嘱了?”
“嗯,里面母亲提到了您。”
萧凌将遗嘱打开,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