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回去别墅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脸色都有些苍白。
她亲眼见到了祁宴白的惨状,那是他跌落尘埃里的样子。
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支离破碎,外面渗透出来的血迹触目惊心,整个人狼狈不堪。
可他的神情就好像根本没有任何痛楚,依旧气定神闲。
萧凌做不到那么淡定,看着他身上的那一身伤痕,她都觉得有些窒息。
后来祁宴阳跟她说了什么她全都没有听到,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
祁宴白之前确实是做过很多将她逼到死角的的事,可是在很多情况下,他都是愿意护着自己的。
萧凌没办法无动于衷,心中的愧疚感觉也越发沉重起来。
她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有钱有势,至少她想要救出祁宴白,就必须自己能够和祁家抗衡。
祁宴白,你再等等我,我很快就能救你出来。
萧凌眼眸中带着痛楚,却也格外坚定。
而此时的祁宴阳,悠哉悠哉的去了地下室。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在祁宴白的阴影下生活,好像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确实没受过祁宴白小时候的苦,可是他的日子也未必就有祁宴白好过。
他总是待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想着母亲什么时候过去看他一眼,可是这样的机会很少,大多数的时候,母亲都只是匆匆一眼,然后就说要去教育哥哥。
从来没有人管过他,虽然对他有求必应,可是心灵的缺失让他的心里也逐渐开始阴暗,嫉妒起自己的哥哥来。
哥哥总是能见到母亲,母亲心里也总是想哥哥。
所以,当真像萧凌猜中的那样,他从小就希望自己能比过祁宴白,母亲不让他从商,他偏要偷偷摸摸的学,母亲要他出国留学,他就要在国外创办公司。
现在母亲终于看到他的价值,所以他回来了。
可是他怎么回来之后,还是不如祁宴白呢,祁宴白手底下的人对他毕恭毕敬,但是他看得出来,没几个人真的服他,而那个章修,更是处处跟他斡旋,似乎还在等着祁宴白回来。
还有萧凌,那个他哥很喜欢的女人,在她眼里自己似乎也一文不值。
真糟心啊,糟心得让他想要看到哥哥现在的惨样,心里才能舒服一点。
“哥,几天没见,你怎么这么狼狈了?”
祁宴阳语气轻飘飘的,祁宴白睁开一只眼看他,随后嗤笑一声。
祁宴阳心中更加欢畅。
“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谁?”
祁宴白依旧没动静。
“是萧凌啊!”
祁宴阳缓慢的说道,带着些幸灾乐祸。
听到萧凌的名字,祁宴白这才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萧魏国生病住院的事不胫而走,外人纷纷都在猜测,这病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毕竟距离上庭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如果要是他昏迷不醒的话,估计法庭也没办法处理了。
而此时的萧魏国已经醒了,只是精神还是有些倦怠。
这两天一直都是柳艺在他身边照顾,可是看似和谐的氛围,两个人却已经貌合神离。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开庭的时间拖延了没有?”
柳艺摇摇头:“现在应该还不到时候,你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