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了根烟,吞云吐雾,到现在,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筹码能和萧凌谈判,事情瞬间陷入了僵局。
外面对于萧家的事沸沸扬扬,可是此时的祁宴白却是一点都听不到了。
偌大的地下室,他浑身鲜血淋漓地架在木桩上。
祁夫人就在不远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淡淡的。
“你说,你何必要吃这个苦呢,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立刻就放了你。”
祁宴白脸上的鲜血已经有些凝固,呈现出暗褐色来,看起来有些可怖。
可偏偏他神情自若,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犹如家庭便饭。
“祁夫人,幼年时候的手段用到现在,是不是也该换点花样?比如在这伤口上,弄点辣椒油,或许会刺激点。”
祁宴白笑了声,牵动了伤口,可他却宛若压根没有痛觉一般。
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从小就是倔骨头,现在看来,一点变化都没有!”
祁宴白低声笑了笑:“两个儿子要是都听话,是不是也太无趣了点?”
“所以我从小就不喜欢你!”
祁宴白脸上的笑意凝了凝。
“我给你安排的婚事,你什么时候同意,我什么时候放了你,你要为你弟弟铺路,明白吗?”
从来都是这样的,他一直都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祁宴阳能够坐享其成。
没人在乎过他的感受,他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个好用的工具人,现在他不听话了,所以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祁宴白顿时又大笑起来,笑声阴冷放肆。
“我为他铺的路还不够顺畅吗,不然,你让他去娶张庭?”
“张庭喜欢你,而且我不愿意让他娶不喜欢的人。”
不愿为难祁宴阳,却愿意为难他?
祁宴白的呼吸顿时有些窒息,嘴角的笑意都苍凉起来。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也不愿意!”
祁宴白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跟她说半句话。
祁夫人这才起身,冷眼看着他,转身离开。
一直等地下室再次安静下来,祁宴白这才睁开眼,双目冰凉。
很快,两个保镖再次进来,朝着他咧嘴一笑:“对不住了大少爷,你性子太倔,我们只能听命行事了。”
祁宴白眉眼一抬,煞气尽显。
只一个眼神,便让那两个保镖遍体生寒。
不得不承认,之前那个待宰的羔羊,现在早就已经脱离了掌控,再想让他服软,已经不能了。
但是现在,他们依旧听命行事,地下室里很快就传出压抑的闷哼声。
萧凌突然做了一个梦,梦里祁宴白身处一个极为黑暗的环境,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
她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一想到梦境里祁宴白的惨样,她就心有余悸。
祁宴白会落到那样的地步吗?
这件事真的不好说。
她再三犹豫,她还是拨通了章修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