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夫人瞥了一眼萧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打太极:“这是两个孩子的事,我们稍后在商议。”
萧凌却根本不管这些,既然和柳知沁做这种事的不是祁宴白,那么祁宴白去了哪里?
刚刚落下的心再次被提起,萧凌正要推开众人出门,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味。
她动作一顿,“祁宴白,你是不是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呼唤,只听到一声很细微的声响,萧凌却转身立刻锁定住了浴室。
还不等她发话,季卓宇再次将门一脚踢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泡在浴缸里的祁宴白。
原本修身妥帖的白衬衫在飘在水里,他额头上因为隐忍,青筋暴起,闭着眼睛,眉头紧缩,看起来就很难受的样子。
可看到这样的祁宴白,萧凌刚才抑制住的眼泪顿时席卷重来:“祁宴白!”
她脚步踉跄着扑过去,满浴缸里都是冰凉的水,她握住了祁宴白那被浸泡的冰冷却泛起褶皱的手掌。
“祁宴白,我带你回家!”
可是这边刚碰到他,祁宴白应激反应一样迅速将人甩开,力气不大,他可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萧凌被甩在了一边,却丝毫不觉得痛,再次起身靠近:“祁宴白,是我啊,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似乎是听到了魂牵梦绕的声音,祁宴白这才勉强睁开眼,可脸上的神情依旧阴郁,低喝一声:“滚!”
萧凌发出一道微不可闻的呜咽,祁宴白似乎听到了,有些愣神。
可下一秒,萧凌直接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熟悉的气味和吻,瞬间让刚才还在抵抗的祁宴白沦陷,他像是渴极了,急于想要从萧凌的口腔中汲取水源。
他们吻得热烈,祁宴白湿淋淋的手腕从水中捞出,依旧扣着萧凌的后脑勺,依旧是他那霸道强势的吻。
可就因为这个动作,萧凌身上的西装摇摇欲坠,最后终于不堪重负,跌落下来。
满后背的吻痕让人咋舌,有些甚至是青紫的,足可见那人落下吻时的力度有多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两人接吻,还有那后背的吻痕都不觉得不堪入目,反而多了些美好。
季卓宇狠狠闭上眼睛,心痛的难以呼吸。
可很快整理好情绪,没有打扰他们,只是将人群散开。
一场荒唐的闹剧结束,萧家只觉得脸面无光。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祁宴白,可是祁宴白宁愿浸泡在冷水里,也不愿和柳知沁有任何的瓜葛,甚至还将柯家拉下水,坐实了萧家的不轨之心,结结实实让萧家吃了一个哑巴亏。
此时的柯夫人和萧老夫人面对面,只是柯夫人一脸冷漠。
“柯夫人,您说这众目睽睽之下,柯洺和我们家知沁做了这样的事,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们知沁一个说法?”
萧老夫人竟然还敢舔着脸来要说法?
这让一晚上憋了一肚子气的柯夫人更是恼火,一向温和的柯夫人突然就冷嘲出声。
“萧老夫人,您这算盘打得未免也太响了,抱祁总大腿不成,现在赖上我们家了?我看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不留一点情面,可周围的人根本没有半分指责,只有老夫人气得不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儿子要了我们家知沁,现在还想翻脸不认人?”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清楚,在场的所有人也清楚,我们柯洺和阿凌八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到底是下作的玩意,只会弄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我们柯家好歹也是上百年的基业,和你们可不一样,坏不得名声,还请老夫人另择良婿,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柯夫人带着柯洺就走,而此时,萧凌搀扶着虚弱的祁宴白从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