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如墨般黑沉,因为挑起的兴致,而嗓音逐渐变得喑哑。
“你在跟我开玩笑?”
萧凌笑得一脸狡黠,佯装无辜:“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祁宴白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你最好是来真的,不然……”
狠话没放完,祁宴白吐出一口气,老老实实地起身。
只是他这一起身,某个变化格外显眼,萧凌毫不顾忌地大笑:“真是辛苦你了哦。”
这语气怎么这么欠呢?
祁宴白额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却被克制得很好,不冷不热地斜睨了她一眼。
“你若是心疼,我倒是不介意和你浴血奋战!”
萧凌一听这话,脸上顿时热起来,愤愤吐槽了一句“流氓”,就忙不迭地跑厕所去了。
祁宴白舒了口气,他鲜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时候,静静地坐在一边,等着冷却。
只是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萧凌独有的发香,着实让他的冷静期变得困难而煎熬。
萧凌钻进洗手间,这才松了口气,姨妈保命!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祁宴白还坐在沙发上,只是双腿交叠着,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冷静下去。
一看她那个小得意的模样,祁宴白就知道了结果,他起身进了浴室。
萧凌难得看他这样吃瘪,又仗着现在祁宴白对自己做不了什么,有恃无恐起来。
她明知故问:“祁先生,你现在要洗澡吗?”
祁宴白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冷水澡,你要一起吗?”
萧凌憋笑,有些娇俏,故意拉长了声音:“哦,这么可怜啊。”
祁宴白直接被她气笑了,垂眸看了看她的手,似笑非笑:“不如,借用一下你的拇指姑娘?”
萧凌“嗖”的一声将手藏在身后,决定现在不挑衅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了。
倒是能屈能伸!
祁宴白发泄一般狠狠捏了捏她的脸。
“现在嘚瑟有什么用,该来的总会来,倒时候,你哭着求饶都没用!”
祁宴白很久才从浴室里出来,浑身带着冷气,萧凌现在都躲着他走,她现在也有点不舒服,也懒得应付。
只是痛意在半夜的时候来势汹汹。
她全身发冷,蜷缩在被子里,祁宴白依旧从背后抱着她,似乎睡得很熟。
她用力按着小腹,小脸疼得煞白。
她的动作很小,却还是吵醒了祁宴白。
祁宴白迷糊中睁开眼,嗓音还带着些惺忪鼻音:“怎么了?”
不过就是一句轻声安慰,却好像瞬间让萧凌一直强撑着的心里城墙轰然倒塌。
可她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对着祁宴白脆弱,只能让他更好的拿捏自己!
她始终背对着祁宴白,咬着牙道:“没事。”
敏锐如祁宴白,他听到这声音不对劲,立刻清醒,打开灯光,直接用蛮力将萧凌扭过来。
“到底怎么了?”
他皱着眉头,俊朗的神情满是关切,恍惚间竟然让萧凌觉得她似乎在被深爱着。
就那一瞬间的错觉,她紧紧压抑着的痛苦泄露出了牙关:“祁宴白,我好痛!”
他从未听过萧凌用这样的口吻说话,脆弱得仿若不堪一击,隐隐带着哭腔。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然被揪起,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紧张。
“哪里痛,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萧凌赶忙制止,这到底是什么直男?
“你能不能帮我弄点红糖姜水。”
橘色的灯光衬的她脸色不正常的白,可眼眶湿润着,眼巴巴地看着她,好委屈的模样。
那一瞬间,祁宴白心软了软,以后还是不要看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