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心事的暴露,男人却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任谁都难以接受,尤其是张庭这种自小娇养傲气的张家大小姐。
她暗暗地深呼吸一口气,脸上难堪的情绪却始终没办法遮掩。
“祁总,我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我的建议,完全是在为公司考虑!”
祁宴白没有取笑女孩子心事的恶趣味,除了对萧凌,他对别的女人,都还算得上是绅士。
“张秘,我很欣赏你的能力,可我讨厌别人干涉我的决定,这件事不用再提,出去吧!”
张庭死死咬着唇,满心的不甘:“可您还是会为萧凌破例!”
张庭说完这句离开后,祁宴白却逐渐有些失神。
他心里一直清楚,萧凌是不一样的,没有哪个女人,能像萧凌一样让他这么感兴趣。
就像之前,他很喜欢一条很烈性的狗,一向不喜欢他,看到他似乎就要嗷呜嗷呜地咬上来。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心中的征服欲才更加强烈。
于是每天给他大棒骨,然后再让人堵着它打一顿,第二天给它带些肉,没过多久,那狗就屁颠颠地跟在他身后了。
征服欲让他觉得痛快。
可是在将狗征服之后,他又很快丧失了兴趣,仍由那条狗郁郁寡欢,也不会再去看它一眼。
所以,萧凌的性质应该和那条狗一样,只要自己驯服了她,自然就不会再感兴趣了。
是这样的,是这样吧?
他的手指略微没有耐心地扣着桌面,发出凌乱的声响。
空气在沉默。
而此时的萧凌站在卧室门口,一直看着窗外。
她在等季卓宇来。
这两天她趁着祁宴白去上班的时候,又将他的书房找了一遍遗嘱的踪迹,但是并没有任何收获。
她不想在等了,所以需要外援。
她并不是在等季卓宇等着救自己,而是希望季卓宇能够从穆怀那里拿到一些窃听设备,好让她知道母亲的遗嘱到底在哪。
可是万万没想到,季卓宇来得这么光明正大。
她眼睁睁地看着季卓宇身后带了一群保镖,黑压压的一片,气势汹汹地朝着别墅走来。
祁宴白为了不让自己逃跑,别墅里的保镖显然不少,但季卓宇像是早已经有了准备,所以人数足足超过三倍之多。
她的眼神顿时一凝,跟着季卓宇的身影移动。
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若是季卓宇真的能带自己走,她要离开吗?
她的思维顿时乱了,她很想离开祁宴白身边,可是她不能!
想到这里,她攥着自己衣服的指尖松了松。
却依旧焦灼地看着双方的人是怎么开始交锋,怎么动手。
可所有人都低估了祁宴白安排在周边的保镖的实力。
萧凌看不太清楚敌我,但是季卓宇却能清楚地感知,这次或许他轻敌了,祁宴白留下的保镖,或许说是打手更为贴切,动作狠辣,不按套路出牌,感觉不像是正经出身的保镖。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人在迅速地败落,如果不是人数够多的话,或许他已经成为了地上趟着的伤员。
他看起来温柔,但从小因为身体比较弱,学过不少散打,他顾不得其他,找到空子就往里钻。
招招狠厉,他每次都往人的痛处动手。
萧凌见状立马下楼,不管怎么样,这场混战必须要立刻结束。
祁宴白一定会尽快赶回来,在他回来之前,她要保证让季卓宇安全离开。
“阿凌,跟我走!”
季卓宇知道他的人大概撑不了多久,所以在看到萧凌的时候,才格外迫切。
萧凌跑得呼吸有些喘,严肃道:“现在别管我,快走,一会祁宴白回来,你就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两人耳边骤然响起一道低磁却饱含晦暗的声音。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