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萧伯母秘密送给他的那份隐藏遗嘱丢失了,他要怎么给萧凌交代?
这份隐藏的遗嘱是萧母寄给他母亲的,但是那两天母亲出去游玩了,根本没看到信,这才被季卓宇看到。
几乎是看到信的第一时间,他就立刻买了飞机往回赶了,可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根本不知道这份隐藏的遗嘱到底是怎么丢失的,今天想要将东西给萧凌的时候,才发现不见了。
这也是他今天来找萧凌的原因。
只是到底是谁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竟然将遗嘱偷走了?
他看着萧凌的背影,犹豫了良久,终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瞒下。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她所有的笑容都被照相机放大,没一会就摆放在了祁宴白的办公桌上。
“他们两人,呆了多久?”
沁凉的嗓音在办公室里响起,沉沉的威压带着山雨欲来的窒息感。
章修后背惊起一身冷汗,他跟在祁宴白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了解祁宴白的脾气秉性,这样明显是生气了。
“现在还没走。”他回答的更是小心谨慎。
祁宴白没说话,俊美无铸的脸庞被夕阳的阴影遮掩了大半,晦暗不明。
只是指节哒哒地敲着桌面,只让人跟着他的节奏呼吸了。
祁宴白却轻笑了一声,只是听起来有些薄凉:“她手机似乎是丢了,你去帮她置办一下。”
章修点头,退了出去。
晚上萧凌回到锦华别墅的时候,心情还算不错,这么长时间神经的紧绷,在看到自己熟悉并且带着童年回忆的人,总算是松懈下来。
她不担心在季卓宇面前丢丑,所以在季卓宇提出帮她置办的东西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因为知道季卓宇不会看自己笑话,所以她难得敞开心扉。
只是她刚回去锦华别墅,就看到了满屋子的衣服,她做了这么多年的萧家大小姐,自然也是有眼力见的。
一个个都价值不菲,却摆满了整个客厅。
“回来了?”
猛然听到祁宴白的声音,竟然让萧凌的心都跳了跳。
“这是什么意思?”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祁宴白。
祁宴白嘴角噙笑,只是那双眼睛交织着些冷漠阴鸷。
“中餐吃得开心吗?”
萧凌神情顿时沉了下来:“你跟踪我?”
祁宴白低低地笑,看似温淡,但其实锋芒毕现:“萧凌,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
像是在敲打,但更多的是警告。
萧凌刚才的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就像是感觉到危险的刺猬,浑身竖起了刺,再次申明。
“祁宴白,我受制于你,但是并不是你的所有物。”
祁宴白起身,矜贵淡漠的气质骤然变得危险,他狠狠捏住了萧凌的下巴。
她的皮肤很娇嫩,下巴处立刻染了红,却没能让男人怜惜半分。
“我没有再跟你商量。”
冷硬的视线紧紧盯着萧凌,萧凌也不甘示弱怒瞪着他。
两人的氛围冷凝成冰,就像是紧绷到极点的弦,分分钟在崩断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