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筱筱痛哭流涕，“南亭，我好痛！我胳膊好痛！”

他从病**下来。

她激动。

只是顾南亭并没有去看她一眼，而是走到陶妖面前，问道：“你脸色很差，受伤了？”

陶筱筱，“……？！！！”

陶妖干裂的嘴唇翕合，绝望，“为什么？顾南亭，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啊！？？”

她撕扯着他的领口，疯狂晃悠。

他用力抱住她，试图让她先冷静下来，“嘘！陶妖，你还在生病，不能这么折腾自己，你需要安静，安静！”

“安静？哈哈哈……顾南亭，你不是怀疑我害死你大儿子，绑架了你二儿子吗？你不该恨我入骨吗？你不该见到我，就想将我拆解入腹吗？可你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为什么要我误以为，你真的喜欢我，真的爱我？”

她像是夹缝中生存的野草。

无论生命力多么顽强，都会被一次又一次的狂风暴雨摧毁。

“顾南亭，我求你了，求你让我恨你，求你让我们变成敌人，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再继续和你拉扯了！”

陶妖蹲在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哭的稀里哗啦。

顾南亭伸出去想扶她的手僵在半空。

他沙哑的声音，用极其含糊的语调，问道：“原来，你希望我恨你？希望和我变成仇人？”

“是！仇人！我们本来就该是仇人，不是吗？”

那条古董项链。

古董项链的主人。

还有催眠梦境中，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的那个女人！

她是他的白月光。

也许秦淮的故事半真半假。

但终究有真实的一部分！

“顾南亭，我只问你一次，如果你肯告诉我，你并非那么在乎她，那我就听你的解释，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她？是谁？”

顾南亭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