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妖握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顾南风，你觉得合适？”

“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顾南风一步步逼近她。

身上，有女士香水的味道……

陶妖眉心皱成川字型，“顾南风，你不会是……”

“性别识别障碍症，我从一出生开始，就和正常的孩子不一样，除了凝血症，我还一度因为性别识别障碍自杀过无数次。”

他在她面前，莫名坦诚。

陶妖紧张，“那我儿子呢？哥哥会不会也……”

“不一定，但也不确定，陶妖，如果你是个好母亲，就好好照顾他，不要再制造出第二个像我一样的怪物。”

“你妈妈对你不好？”

“我妈是痴呆，你不是知道嘛。”

“那你爸爸……”

潜意识里，她想起那个女人的喊叫。

她说，“妈妈，爸爸打我，你快去找二弟弟，去找弟弟，让他们躲起来，躲起来……”

“他最该死！”

顾南风用指甲抠破了掌心。

有鲜血流下来，他都无知无觉。

陶妖看得心惊肉跳，甚至有些心软。

她从柜子里找到药箱，递给他，“把你的手包扎好，还有！你不是怪物，你只是生病了而已。”

话音甫落，餐厅里安静的可怕。

陶妖干咳一声，准备去二楼看儿子。

顾南风忽然笑了，“陶妖，怪不得南亭那么一没心没肺的人，会一直喜欢你，你真的很天真。”

“一直？你什么意思？”

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