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完美的画面被锋利的爪子撕破的瞬间。

一切所谓的“正常”，都会被无限制的扭曲，扭曲，再扭曲……

“顾南亭，好人都死了，而我们……我们这些坏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到底有什么意义？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一只手抓着苏秀琴的衣领，一只手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指甲崩断，渗出血来。

腹部轻微的绞痛，让她神志愈发恍惚。

“哈！我知道了，好人会死，是因为他们去另外一个世界幸福快乐的生活着去了，而我们这些坏人，要留在最污秽不堪的地方，一直备受折磨，一直备受折磨！”

从眼角落下的是泪。

可在顾南亭看来，那是她的血，也是他的血！

他长叹一声，握住陶妖的手，声音沉沉，却掷地有声，“你说的没错，人死了，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那你希望苏秀琴解脱吗？你希望她幸福？”

“不！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必须痛苦。”

“那就让她继续活着，白氏集团已走到末路，失去白家庇护的苏秀琴，只能流落街头，生不如死！”顾南亭俯下身，慢慢梳理着她散乱的头发。

同时，示意古田和欧阳轩他们将苏秀琴带走。

苏秀琴半个身子都悬在窗外，稍不留神，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古田连大气都不敢喘，配合着欧阳轩和冯星，慢慢将苏秀琴拖回到安全区。

陶妖腿使不上力气。

她靠在顾南亭的怀里，泪流满面，“顾南亭，我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盒子里，那盒子好小好小，好黑好黑，连呼吸都感觉到窘迫，四肢无法舒展，五脏六腑都快被碾成粉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