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他的？”

“不是。”

“……”他沉默半晌，道：“回洪洞湾，还有，尽快找出在贫民街区救了姐姐的人。”

“是。”

陶妖出院那天，是大年三十。

桃桃在视频里给姨妈妈拜了年。

她还一直追问，“姨妈妈，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啊？桃桃好想他。”

“桃桃乖，哥哥去找妈妈了，他要和妈妈一起出差。”陶妖忍着泪，又看一眼墙上的黑白照片，照片里，小优没有任何表情。

可她总觉得，她一直在冲着自己笑。

就像车祸那天，隔着一条川流不息的马路，在冲自己笑。

在跟她说，“姨妈，我回来了！”

“姨妈妈，哥哥好讨厌，哥哥一个人偷偷去找妈妈了，桃桃也想去找妈妈。”

桃桃撅着小嘴，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小姨在那边打圆场，“哥哥不是乖孩子，那桃桃是不是姨妈妈喜欢的乖孩子啊？”

“当然是啦！”

“那桃桃赶紧和姨妈妈说再见，因为姨妈妈那边已经很晚了哦，姨妈妈要睡觉了。”

桃桃乖巧的点了点头，又鞠了一躬，奶声奶气道：“姨妈妈晚安，姨妈妈新年快乐。”

“嗯，我们桃桃也要早早睡觉，新的一年，长高高。”

“嗯嗯嗯，桃桃要比哥哥还高！”

视频在小姨的笑声中，挂断了。

客厅里，欧阳轩和冯星翘着二郎腿，看春节晚会。

冯星感叹，“本来今年能在电视上过节的，可惜了。”

欧阳轩瞪他，“钱重要？还是陶妖的身体健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