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你去找姨姥姥去，姨妈妈要和哥哥单独聊一聊。”

“嗯嗯。”

小丫头还是很听她的话的。

桃桃一走。

陶妖扶着不舒服的腰，去把活动室的门关上。

门一关，小优就主动承认错误，“姨妈，我错了，我刚才就是一时气愤，才胡言乱语的。”

“小优，”她蹲到他面前，语重心长道：“杀人是犯法的，无论针对好人还是坏人，那都是不对的行为，不然，这世上为何还有警察和法官呢？”

“有警察和法官，坏人就一定会被教训吗？”

小优很直白的反问。

陶妖用力颔首，“当然，坏人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

“那姨妈心目中的坏人，有被绳之以法吗？”

简简单单的一个疑问句。

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睨一眼地上的古董项链，叹道：“坏人终究是要付出法律的代价的，但这个结果，需要时间来创造。”

“可这段时间里，坏人还是会继续做坏人，不是吗？”

“……”她无法否认。

小优梗着脖子，七岁小孩的干净眼眸里，是没有光亮的。

他一字一句道：“以暴制暴，才能保护自己，姨妈，你不觉得这才是真理吗？”

“如果你觉得这是真理，你和那些坏人还有什么区别呢？”陶妖摩挲着他软软的头发，微笑，“坏人和好人的区别就在于，好人永远不会找任何借口去触犯法律，无论是以暴制暴，还是为了惩罚恶人，只要犯法，就是罪无可恕！”

并非圣母言论，只是用最简单的方法把人和畜生区分开而已。

“小优，人之所以是人，正是因为他们自己可以区分善恶，一旦这样的本能被扭曲，人就不再是人了，明白吗？”

“那是什么？”

总是冷冷清清的小优，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