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妖摔了一跤后，也清醒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吐出，以此来确保自己能快速整理好过于外放的负面情绪。

顾南亭给古田一个眼神，让他强行将姐姐带走。

古田刚要接近。

顾紫柔就“啊”的一声，像是受惊了的小白兔，躲到了陶妖身后，“妈妈，我害怕，我要和二弟弟还有你待在一起。”

顾南亭扶额，无奈，“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家？”

回家？

他们在Z国已经有自己的家了吗？

真的是一家人啊！

陶妖在心里苦笑了一声，道：“顾南亭，我问你，白画死的那天，你在哪里？亦或是说，你的这个白月光在哪里？”

这个女人会说到推下楼。

如此巧合，让她很难不想到更坏的可能性……

秦淮的故事！

白幽暗示的第四人！

甚至连秦乐乐那封信上所言，两个孩子就是最终的答案。

这种种线索，都在慢慢汇聚出一个结论来。

那个结论是……

她看向顾南亭，黑色的瞳孔，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剥不开，也透不出里面隐藏的情绪。

顾南亭嗤笑，“陶妖，你竟然会怀疑我？”

陶妖从地上站起，耸肩，“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以前不去怀疑，是因为，我以为你是真的爱着白画，但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只是一个在爱情面前胆小懦弱的狗男人，你一直在找替身，用替身来平衡你心中的不完美！”

只是替身而已，就算真的要被牺牲掉。

他也不会在乎的吧？

顾南亭脸色黑沉，像是冷冻后的火山口，除了死亡余下的灰尘以外，再找不到一点生的痕迹。

“陶妖，希望你永远不会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