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呆患者最怕刺激了。

院长笑道：“不会不会，自从您时常来看望她，还有您小姨陪着，老夫人的病情是有明显好转的，精神状态也正常了不少，算是奇迹了。”

陶妖闻言，松了口气，“那就有劳院长多多照顾两位老人啦。”

“陶小姐客气，这都是我们分内的职责。”

和院长寒暄了几句，她便走进房间，陪着小姨和顾妈妈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三爷，看来老夫人真的很喜欢夫人啊，之前秦小姐在的时候，老夫人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还愈发严重了。”

门外，古田故意踩一捧一。

顾南亭一只手摁在剧烈阵痛的胃上，额头是一层密密匝匝的冷汗。

而一双黑眸，缀了点点温度，静静看着那如画一般的美好和谐。

顾妈妈剥着瓜子，问道：“好孩子，你和我家那个臭小子过的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顾妈妈看着，你脸色好像不大好。”

小姨也跟着担心，“是吗？这孩子脸色不好？”

“可不是，黑眼圈也特别重，却怕咱们担心，就强颜欢笑着呢。”

顾妈妈声音哽咽。

小姨也要哭了，“傻孩子，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你说出来就是，干嘛要在心里憋着啊！”

“就是，画画，南亭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打死他这混球！”

关于顾妈妈把自己“错认”成白画的事，陶妖一早就和小姨解释过。

小姨可怜顾妈妈痴呆，也就顺着她了。

“没错，谁敢欺负我们的宝贝，我和你顾妈妈都不会轻饶了他！”

陶妖被她们两个紧紧抱住。

觉得很温暖，很温暖。

那股子温暖，几乎能驱散她心中全部的冰冷和阴霾。

她盈盈一笑，“顾妈妈，小姨，我很好，就是最近工作有点忙，总是熬夜，脸色才不好的，你们别多想，顾……南亭他对我也挺好的，你们不要胡思乱想啦。”

“真的？”

顾妈妈皱眉。

顾南亭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妈，看来儿媳妇永远比儿子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