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该早些歇息了,只是喝了这么些杯茶,怕是茶劲上头,纵然是有着些许的困意,不免也随着这茶香都给一扫而光了。”上官瑾年遂抬眸望了一眼苏越伶略带羞涩的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便继续下这未完成的棋局,如何?”苏越伶见状遂指了指面前杂乱无章的棋盘莞尔一笑道。
“不了不了,论及棋艺,我自知不是伶儿你的对手,对你啊,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上官瑾年只得连连摇了摇手表示推辞。“对了,那张老三,你准备如何处理。”
“还能如何处理,自然是给了他些许的银两,备了一路的吃食饮水,送他回去了,这偌大的侯府,他怕是住不惯,故而,也省的他各处拘束了,遂送他回去了,乡间生活,总比的这王侯府邸来的自由多了,这一路的盘缠,想必,也够他回去之用了。”苏越伶遂细细抿这茶说道。
“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上官瑾年只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一般。
“你呢,见到上官瑾瑜,亦有何打算?”苏越伶望着上官瑾年,一时间,不禁忧从心来。
“总要顾及到他上官瑾瑜的面子的,实在劝不了,那便只能……”言及如此,上官瑾年不禁站起身来怅然一叹。“当然了,那也是最后没办法的办法了……”
“难为你了。”
说着,苏越伶亦站起身来朝着房内走去。
“嗯?你做什么去?这茶不喝了?”
望着苏越伶的身影,上官瑾年只得一脸的疑惑不解。
“你不是要喝青山醉么?”房内,苏越伶隔着帷幔将头探出来笑道。
“你不是说今日不曾烫酒么?”上官瑾年见状遂歪着头不明所以的问道。
“是啊,不曾烫酒,要喝青山醉的话,怕是只能就着冷酒喝了,好在,这时节,严冬已过,算不得寒冷了,怎么样,喝的来么?”
话间,苏越伶径直拎着两坛子青山醉缓步走了出来,继而将酒放在了桌案之上。
“征战疆场那么些年,风餐露宿早已习以为常,就这么丁点的冷酒,如何是喝不得的,自然不在话下。”
说罢,上官瑾年随即一把掀开覆盖在酒坛子封口处的红布,继而“吨吨吨”的就喝了起来。
“如何?”苏越伶见状遂莞尔一笑,只又将茶杯里的茶倒掉,继而从酒坛子里倒了些许酒出来。
“痛快!好久不曾这般痛快的饮酒了!”饮酒之余,上官瑾年随即抬起袖口胡乱擦了擦自己个儿嘴唇一角的酒渍,脸上一脸的心满意足。
“那是自然,不然,为何我只非青山醉不喝。”
说罢,苏越伶忙端起酒来欲一饮而尽。
“诶,就是喝酒,可你喝不得。”
正当苏越伶拿起酒将要一饮而尽之时却被上官瑾年反手拦了下来。
“哦?我如何是喝不得了?”苏越伶见状却也不恼火,只莞尔一笑的望着上官瑾年。
“你自是喝不惯,亦喝不来这寒凉之物,旁人不知,然而,我却是知道的,若是这青山醉是烫热过得也就罢了,可既然这酒不曾烫热,亦泛着冷,尚且寒凉,恐伤了你的身子,故而,你喝不得。”上官瑾年遂将苏越伶手里的青山醉一把夺了过来,继而一饮而尽。
“就你清楚。”苏越伶脸上忽的羞红了一片,继而只又将酒换了茶。“青山醉,我是喝不得,那我喝茶,总是喝得的吧。”
“哟,这是生气了?”上官瑾年遂眯着眼笑道。
“哪敢呢,我区区一介小女子,弱柳迎风的,哪还敢生你这大侯爷的气啊。”苏越伶遂故作苛责道。
“行了,我这不也是心疼你么,你这身子骨,回头若是侵了寒凉,我找谁说去。”上官瑾年只噘着嘴故作委屈道。
“在你眼里,我就这般的弱不禁风啊,不堪重用啊?!”苏越伶见状,只得没好气的一脸鄙夷道。
“喏。”上官瑾年望了望苏越伶,只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挪到了苏越伶的面前。
“喝茶啊?我自己个儿杯子里的还没喝完呢。”苏越伶只瞥了一眼茶杯,又将自己个儿的头扭了过去。
“尝尝?”上官瑾年指了指杯子示意道。
“难不成,这里头的,不是茶,还能是酒啊?”望着上官瑾年神秘兮兮的样子,苏越伶遂举起茶杯置于自己个儿的鼻尖处仔细嗅闻了一番。“这味儿……青山醉???!!!”
“昂,我若真不让你喝,你肯会这般轻易的就饶了我?”上官瑾年遂莞尔一笑道。“不过你要喝也只能喝这一杯哦,不能贪杯,过过酒瘾也就罢了。”
“这……”苏越伶望了望上官瑾年,又望了望手里的酒。“也罢,有总比没有的好,既是一杯,也算是喝了酒了。”
说罢,苏越伶遂端起酒一饮而尽。